“找块布子堵住她的嘴!”黄仙姑号令道。
“这有啥难。”
柳叶梅禁不住打一个寒噤,说:“至于嘛,不就那么点屁事嘛。”
“别问了!我都瘆的慌。”黄仙姑说着,拿起包硫磺纸包来,又往火里投了一把,呼一阵蓝火劈面燃起,噼里啪啦响个不断。
陶元宝爹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直愣愣地问道:“咋了……咋了?”
黄仙姑狠命地拍着本身的大腿,喊道:“那热乎乎的处所敞着,它能不往内里钻吗?”
陶元宝爹说:“谁让它不好好待在本身窝里,钻进人住的处所了。”
“看你吞吞吐吐的,啥事呀?你说啊!”
陶元宝爹有些难为情,含含混糊地说:“还无能啥,干那是呗。”
柳叶梅叹一口气,悲惨地说:“人活这一辈子干吗呀,累死累活的,都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陶元宝爹直了眼,喃喃问:“仙姑……仙姑……你的意义是……是那长虫把俺老婆给弄坏了?”
“没有啊,真的没,那虫在炕席底下呢。”
“你说的不是人,那是猪!”柳叶梅放下毛巾,转过身来问陶元宝,“你说吧,找人干吗了?”
不晓得是因为严峻,还是用力过分,陶元宝爹脸憋得,身上也跟着微微颤抖,不是拿眼偷偷瞥着黄仙姑的行动。
“啥时候?”
陶元宝这话,正戳在了柳叶梅的心尖上,便问他:“你咋晓得黄仙姑之前没在家。”
“被谁请去了?”
黄仙姑踹了陶元宝爹一脚,叫唤道:“操,啥也不懂,那些神灵弄人,还用得着亲身上身了。”
“要了亲命了……要了亲命了……”
黄仙姑把硫磺烧得更旺了,再往前挪动一下,几近都要烧到女人的肌体了,仿佛都已经有焦糊的味道传了出来。
陶元宝说:“还不就是嘛,放下承担,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痛痛快快的享用糊口,这才是闲事。”
黄仙姑说:“别愣着了,快去找擀面杖来。”
陶元宝说:“这事吧,我揣摩着本身不好脱手,那处所还是有些神灵的,万一见怪下来,还不遭报应啊。”
“杀人偿命,你不想活了?”
陶元宝点点头,没说话,眼里透出了凶光。
“仙姑,你这是?”陶元宝爹慌了神。
“那……那你说,她害死过谁?”
“你没事吧,脑筋是不是出题目了,咋就越说也离谱了呢?”
黄仙姑咬牙切齿,像是手中的擀面杖已经压住了蛇精的尾巴,冒死往上擀着,直奔它的七寸。
陶元宝爹脸都煞白了,带着哭腔说:“当然是要老婆……要老婆……”说完,眨巴着眼睛,有泪流了出来。
黄仙姑接到手里,口中灌满烈性白酒,对着擀面杖噗地喷一口,然后对着陶元宝爹说;“过来,摁住你老婆!”
陶元宝说:“我偷偷去看过几次,门都是锁着的。”
黄仙姑手持着擀面杖,面朝窗户,满脸虔诚地默念了一阵,然后睁大眼睛,俯下身,双手执杖,压在了陶元宝娘微微隆起的肚皮上。
“让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就行了。”
陶元宝爹也不问啥,屁颠屁颠地拿来了擀面杖,双手捧着,毕恭毕敬递给了黄仙姑。
“说本身疯的人,没有一个是真疯子;反过来,越是说本身夺目的人,那才是真疯子。”
“钻我们家炕上了。”
“那可不必然,别人不说,但是黄仙姑就不会等闲放过你,你断了她的财路,她能肯罢干休?”
黄仙姑喝道:“妖孽!蛇精!你从速给我走,别再祸害人,如果违令,要你毕生不得翻身!”
黄仙姑喝一声:“你老婆穿裤衩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