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如何晓得？”
陶元宝沉重地点了点头。
陶元宝长叹了一口气，跟柳叶梅道出了深埋在内心的一份沉疴之痛——
柳叶梅问：“你怕她？”
“那你还要从内里雇人来？”
“刚才你不都已经说了嘛。”
陶元宝爹直了眼，喃喃问：“仙姑……仙姑……你的意义是……是那长虫把俺老婆给弄坏了？”
黄仙姑已经摆开了架式，就像擀面一样，双掌平铺，大幅度地推滚起来。
“那可不必然，别人不说，但是黄仙姑就不会等闲放过你，你断了她的财路，她能肯罢干休？”
柳叶梅说：“你此人，你怕遭报应，人家就不怕了？”
陶元宝说：“这个熊老刁婆子，我早就想清算她了。”
陶元宝说：“这事是有讲究的，黄仙姑搞的那些，多多极少有点小庙的影子，拆庙那但是大恶。”
“她晓得有啥用？归正我没插手就行，我怕的是神灵，一个死老妈子我怕她干吗？”陶元宝说着，俄然神采一沉，说，“说来也怪，她都好几天不在家了，夜里方才把那些东西拆了，天一亮，她就骂上了。”
“要了亲命了……要了亲命了……”
“这不是还在找人活动嘛，最好是手续完整了再完工，要不然内心还是有些不结壮。”
“啥？她害死过人？”
“是黄仙姑阿谁老妖婆！”陶元宝愤然说道。
“钻我们家炕上了。”
柳叶梅一愣，质疑道：“她一个娘们家，还能杀人不成？”
陶元宝说：“我偷偷去看过几次，门都是锁着的。”
陶元宝爹说：“就是汉后代人黑夜里干的事情。”
陶元宝这话，正戳在了柳叶梅的心尖上，便问他：“你咋晓得黄仙姑之前没在家。”
“钻哪儿了？”
陶元宝摇点头说：“暗里里探听过，邻居说像是被人请去了。”
陶元宝爹哦一声，走畴昔，按住了娘们的双臂。
“无缘无端的你砸死它干吗？”黄仙姑厉声质疑道。
陶元宝爹有些难为情，含含混糊地说：“还无能啥，干那是呗。”
柳叶梅想都没有，摆摆手，说没有。
陶元宝说：“还不就是嘛，放下承担，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痛痛快快的享用糊口，这才是闲事。”
满屋子难闻的气味儿呛得人透不过气来，好好的人都受不了，又是咳嗽，又是堕泪的，但妊妇的腿间却不见任何动静，肚子也不见小。
陶元宝爹倒也听话，死死压住了女人的上半身。
陶元宝点点头，说：“阿谁老妖婆，早就该治治她了，先给她给上马威，再不识相的话，我就下狠手了。”
陶元宝爹真就傻眼了，直愣愣杵在那儿，挺了尸普通。
“杀人偿命，你不想活了？”
“让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就行了。”
柳叶梅叹一口气，悲惨地说：“人活这一辈子干吗呀，累死累活的，都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没有啊，真的没，那虫在炕席底下呢。”
黄仙姑咬牙切齿，像是手中的擀面杖已经压住了蛇精的尾巴，冒死往上擀着，直奔它的七寸。
“没事……没事……对了，你啥时候还是完工？”
“别问了！我都瘆的慌。”黄仙姑说着，拿起包硫磺纸包来，又往火里投了一把，呼一阵蓝火劈面燃起，噼里啪啦响个不断。
陶元宝说：“我找来了几个愣头小痞子，本来就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他们才不管那一套呢，只要有吃喝，有钱拿就行。”
“那……那你说，她害死过谁？”
“看你吞吞吐吐的，啥事呀？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