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
周氏偏过甚去看单嬷嬷:“是吗?”
杜云萝一眼望去,多是宿世的熟面孔。
杜云萝身子一僵,抬眸望着穆连潇近在天涯的容颜。
吴老太君有些乏了,眯着眼睛道:“日久见民气。”
中馈之争,各家都有,她暮年还传闻过做婆婆的不肯放权给儿媳,闹得后宅不宁的,这说到底,争的就是一个话语权。
周氏闻言,考虑半晌,道:“是实诚,可我怕她太实诚。”
杜云萝和穆连潇一前一掉队去。
行了两步,穆连潇俄然顿了步子。
她看了穆连潇一眼,等下回机遇合适时,她要问问穆连潇为何会把玉竹调出去。
吴老太君阖眼,没有再说话。
周氏垂眸,聪明一词,见仁见智。
周氏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掌家的,我当年也是您手把手教的。”
周氏应了声,起家辞职。
吴老太君靠着引枕,叹道:“我晓得你意义,嫡长房嫡长媳不好挑,太实诚的掌家管事是要亏损的,幸亏我们两个另有些劲儿,若她是个能挑担子的,就一点一点教吧。”
杜云萝就跟在他身后,几乎撞到他身上,却叫穆连潇眼疾手快扶住了。
“我没有放在心上。”杜云萝道。
杜云萝微怔。
杜云萝又是感激又是心伤,五味杂陈,她伸手回抱住穆连潇,小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道:“世子,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只如果待你好的,我就会待他们好。”(未完待续。)
提起当年势,吴老太君笑了笑,而后又感喟一声:“她要有你一半聪明,教起来也费事。”
“我身边那几个,云栖和九溪你是认得的,另有鸣柳和疏影,过两日让他们来见礼。”穆连潇道。
单嬷嬷道:“老奴晓得老太君的担忧,二太太掌家多年,叫她都交出来,一时之间是难以接管的。”
等让锦蕊、锦岚并两个陪房妈妈给穆连潇磕了头,端方就算全了。
“嘴里的肥肉,谁肯吐出来。”吴老太君苦笑,“就像景国公府上,从一个姨娘手里收中馈,都闹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的。”
吴老太君眉心一皱,朝屋里服侍的大丫环芭蕉抬了抬下颚。
分批磕了头,杜云萝让锦蕊分了赏银。
因着一向有人收支,帘子起起落落,吹出去很多北风,明间里远没有东稍间和缓。
单嬷嬷眼皮子一跳,替吴老太君盖了锦被。
杜云萝扬了唇角,回握穆连潇的手,十指相扣:“不认得了。”
这是骗他的,她岂会不熟谙,定远侯府的后院,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杜云萝能都找到想要去的处所。
而在吴老太君眼中,除非是嫡长房嫡长媳不堪重担,不然就该是长房来挑担子。
“如何停下来了?”杜云萝抬眸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