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统统人都怔住了。
杜云诺大声喊他:“二公子,县主是真不好了。”
荣国公夫人的身份摆在这儿,说话没有那么多顾忌,道:“瞧老夫人这话说的,我和珠玉在闺中也有些来往,印象里她也不是多难多病的人,嫁到你们府上没几年就卧床了,一病就是十多年,这回闭眼去了,真真是红颜薄命;安冉的姨娘方才也挨不住归去躺了吧?一妻一妾都成了病秧子,哦,是了,老夫人您身子骨也不好,要不然府中掌中馈的如何会是个姨娘呢。啧啧,我都想晓得景国公府是如何折腾的。”
他本就不是伶牙俐齿的之人,叫长辈将了一军,一时不知如何辩驳,而他怀里的安冉听了这话,气得整小我都颤栗了。
固然婚事没成,但荣国公夫人对景国公府的印象差极了。
都这个时候了,老公爷夫人还这般难堪安冉,真当来记念的人都是瞎子傻子吗?
霍子明愣在了原地,他实在没想到,老公爷夫人会说出如许的话来。
老公爷夫人浑身直颤抖,指着荣国公夫人“你、你、你”了三声,还未说出下头的话来,又叫荣国公夫人打断了。
老公爷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想到安冉的性子,她竖着眉道:“如何会恰好这么巧?她算计我?”(未完待续。)
她是不喜好安冉县主娇纵的脾气,但她更看不上景国公府的这些作为。
老公爷捧着茶盏,听得烦了,道:“你也真是,安冉倒下了你就请大夫,有病没病一看就知,现在可好,大夫是别人请来的,人家出些银子胡扯一番,如何办?”
杜云诺小跑着跟上去。
为了私心,捧了安冉十多年,把这孩子的脾气都给捧坏了,等用不上她了,转头就要踢走。
叮咛完了,又看了眼奄奄的安冉县主,缓缓摇了点头。
“胡扯?如何胡扯?”霍子明走到花厅外恰好闻声,当即火冒三丈,他之前碍于长辈身份多有谦让,又不是个能逞口舌之风的人,现在晓得安冉有孕,那里还忍得住。
那妇人模样妖娆,身形窈窕,比她的年纪看起来年青很多,即便是一身素服也难掩风华。
“我晓得,我晓得的。”霍子明连连哄她,用力把安冉打横抱了起来,对老公爷夫人道,“老夫人,还是先请大夫给安冉看一看吧,灵堂里要跪,我去跪。”
本日来上香,一是碍于面子,二是她和小公爷夫人有友情,哪知就遇见这一幕了。
这话一出,都晓得是甚么意义了。
少年急得眼睛通红,还要耐着心机安抚廖姨娘。
霍子明梗着脖子道:“安冉跪不住是因为她有喜了,大夫说她方才怀上胎还不稳,跪了这么久,差点就跪出事来了。老夫人,您不想请我父母吃茶,他们也会登门来的。”
霍子明神采乌青,请廖姨娘照顾安冉,回身就往前头去了。
“这还愣着做甚么?从速先让安冉躺下。”
杜云诺攥紧了双拳,她现在如果已经高高在上,她必然顶归去。
荣国公夫人回身叮咛身边丫环:“去请大夫来,别磨磨蹭蹭的。”
“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老公爷夫人拍桌子道:“你倒是说说,安冉是如何回事?说不明白,就你们两个本日这端方,转头让你爹娘来跟我说道说道!”
廖姨娘进屋里一看,眼冒金星:“这是要逼死我呀!”
府里还是廖姨娘当家,安冉县主的内室清算得干清干净。
纤长手指捏紧了霍子明的衣袖,安冉县主颤声道:“我不是不肯跪夫人,是实在熬不住……”
霍子明先醒过神,瞪大眼睛道:“有喜了?我要有孩子了?孩子好不好?安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