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大丫环了,常日里本分惯了,真没做过甚么恃宠而骄的事情,这会儿还真想试一试。
她虽有很多小性子,但向来都懂端方,开口要砸要打的还是头一回,穆连潇见不得她哭,拉着人在身边坐下,与锦灵道:“归去跟云栖说一声,这事儿让他办了。”
光荣她能重来一次,能护着她想护着的人,也有人这般护着她。
胸口、细腰、背上腿上,甭管有肉没肉,都一塌胡涂。
薛四家的对薛四道:“看看,真把瓶儿当媳妇,这几个时候了,早来接人了。”
薛瓶儿身上带伤之类的细节,杜云萝没跟穆连潇开口,但穆连潇是聪明人,丈夫对老婆不好会呈现甚么样的环境,他能猜获得,在虎帐里待了那么多年,那些大老爷们甚么话都敢说,人之恶,他听得也多了。
杜云萝唤了她出来,问道:“锦蕊呢?瓶儿如何样了?”
锦蕊重重点头:“我晓得,瓶儿会好好的,我会让她好好的。”
锦灵说出来,是为了安抚她。
薛四家的深吸了一口气,逼着本身安静些,和锦蕊一起扶着薛瓶儿进了里屋,仔细心细给她看伤。
锦蕊抿唇,她想起了出来时杜云萝跟她说的话。
点了蜡烛,又去唤她,锦蕊才发明,果然和大夫说的那样,薛瓶儿已经烧胡涂了。(未完待续。)
薛宝和锦灵返来了。
薛四把薛宝拦在外头,不叫他出来,锦灵来看了一眼,差点咬碎银牙。
“娘,”锦蕊想明白了,道,“铺子是府里的铺子,砸不得,但金家的人,您尽管打,我跟您一道去打,留口气就成了。”
薛四家的还没出声,薛四从里头出来,道:“你别叫夫人难做。”
前街住的都是杜府的下人,左邻右舍总有摩擦,都是看碟下菜的,碍着薛四家的短长,锦蕊又面子,都没人劈面说薛家是非。
听锦灵把事情细心一说,杜云萝的心跟缺了一块似的。
锦蕊絮絮说着些垂露的事情,来开导薛瓶儿。
那一段经历,锦灵从不会提起来,可锦蕊那光阴日陪着她,很清楚锦灵的表情,那种惊骇和痛苦,大半夜都从梦里哭醒过来。
那年大雨天,若不是云栖认出了她,脱手相救,锦灵怕是已经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