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不舍得,再有不是,再不聪明,也是她的亲女儿。
你且等着,既然性命无忧,过两日再看。”
兴安伯府上出事情了,据来报信的婆子说,昨早晨守夜,伯府里各房各院的都去了。
不过,设身处地想一想,换作是她平阳侯夫人,必定也要去的。
兴安伯府里到底产生了甚么,杜云萝不得而知,平阳侯府里却得了些许动静。
兴安伯夫人道命保住了,人却没醒,把没顾得上喝汤水、身子无忧的小伯爷夫人忙了个脚不沾地,里里外外要操心。
姚三太太接管不了姚八的死,又无处宣泄情感,一念之差,做出这等事情来。
不但如此,以恩荣伯夫人的性子,只怕还要去慈宁宫里大哭一场。
平阳侯夫人嘴上训人,内心头还是不痛快。
晋环也没逃脱,吐得天昏地暗的,要不是底下人服侍得力,或许就不可了。
平阳侯夫人现在念着的也不是晋环,而是小产的霍快意。
见世子夫人还不断念,平阳侯夫人冷冷瞪了她一眼,啐道:“他们去了,你就别再去凑热烈了,人家忙不过来,与其瞎添乱,不如揣摩揣摩,今后要如何办。”
世子夫人耷拉着眉眼,一脸愁苦,只是心底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光荣,她是掌家的媳妇,这个家里她能说得上话,她要帮晋环,还不至于心不足而力不敷。
即便是有人病了,也有一个轻重缓急,按部就班下来,不至于说大半夜里就把都城各大药房的坐堂大夫都请了去,天亮以后又再请人的。
世子夫人闻言一怔,今后……
另一厢,穆连慧刚刚才醒来。
世子夫人只能闭了嘴。
她展开了眼睛,也不起家,就躺在榻子上,翻开了昨夜扔在一旁没看完的书册,翻开来持续往下看。
兴安伯府的人丁很多,各房各院的住在一块,但内宅当中能出甚么大事?
除非是出了甚么急病,半晌迟误不得的。
来报信的婆子道:“奴婢出府的时候,恰好见到恩荣伯府的马车。”
出了那等莫名其妙的事儿,谁会痛快?
姚三太太就算能活命,也是被禁足一辈子的了局了,晋环失了丈夫,又没有婆母抚照,在伯府里必定举步维艰。
是了,伯夫人也躺着了,现在怕是连活力骂人的劲儿都使不上了。
平阳侯夫人青着脸,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她这几日犯头风,脑袋痛得短长,拿抹额箍着额头。
“婆母,既然恩荣伯府去了人了……”
老伯爷佳耦两人是不去灵前的,在花厅里与几位晋环的伯父伯母、叔父婶娘说话。
世子夫人缩了缩脖子,晋环留在兴安伯府,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除了救人,最要紧的还是要弄明白,汤水里为何会有耗子药。
叶嬷嬷打了帘子出去,对临珂比划了一番。
她两世为人,若说世上无鬼神,那她又算甚么?
霍快意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掉了。
临珂会心,退出去守着们。
杜云萝的眉心一跳,没有再多言。
平阳侯夫人咳嗽两声,嘶哑着道:“你这会儿畴昔就是添乱?人家兴安伯两伉俪情愿如许?
一层层查下去,本来是姚三太太做的事儿。
话才出口,就被平阳侯夫人打断了,她斜斜横过来一眼,瞪得世子夫人背后发憷:“怕甚么?怕另有人兴风作浪?”
穆连慧中招低呼一声,扬手把书册甩开,撑坐起来,惊奇地看着叶嬷嬷:“下耗子药?倒了几十号人?霍快意还流产了?”(未完待续。)
“昨儿个是姚八的头七。”洪金宝家的吞了口唾沫,那些鬼神之说,她本是不信的,可架不住事情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