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伯府里到底产生了甚么,杜云萝不得而知,平阳侯府里却得了些许动静。
“再看?”世子夫人摇了点头,“我怕……”
叶嬷嬷打了帘子出去,对临珂比划了一番。
杜云萝的眉心一跳,没有再多言。
穆连慧看也不看叶嬷嬷,随便应了一声,让她往下说。
世子夫人闻言一怔,今后……
是了,伯夫人也躺着了,现在怕是连活力骂人的劲儿都使不上了。
她两世为人,若说世上无鬼神,那她又算甚么?
平阳侯夫人青着脸,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她这几日犯头风,脑袋痛得短长,拿抹额箍着额头。
没想到那汤水里下了耗子药,一个两个全倒了。
“昨儿个是姚八的头七。”洪金宝家的吞了口唾沫,那些鬼神之说,她本是不信的,可架不住事情蹊跷。
霍快意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掉了。
黄栌色的抹额显得她的神采发白,唇角低垂。
见世子夫人还不断念,平阳侯夫人冷冷瞪了她一眼,啐道:“他们去了,你就别再去凑热烈了,人家忙不过来,与其瞎添乱,不如揣摩揣摩,今后要如何办。”
丫环们上了点心汤水,世人多多极少都用了一些。
兴安伯府这一次倒下的人很多,但霍快意是最惨的那一个,又连累了子嗣,恩荣伯府岂会不登门实际?
叶嬷嬷话音刚落,就见穆连慧的手一抖,书册没有拿稳,直接砸在了穆连慧的脸上。
世子夫人耷拉着眉眼,一脸愁苦,只是心底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光荣,她是掌家的媳妇,这个家里她能说得上话,她要帮晋环,还不至于心不足而力不敷。
兴安伯夫人道命保住了,人却没醒,把没顾得上喝汤水、身子无忧的小伯爷夫人忙了个脚不沾地,里里外外要操心。
平阳侯夫人嘴上训人,内心头还是不痛快。
“她的儿子是宝贝,别人家的就是草芥?”世子夫人想起来就心疼,晋环从小到大何曾吃过那等亏?
她展开了眼睛,也不起家,就躺在榻子上,翻开了昨夜扔在一旁没看完的书册,翻开来持续往下看。
那么多人中了招,兴安伯府连夜到处请大夫,可还是闹出了性命。
来报信的婆子道:“奴婢出府的时候,恰好见到恩荣伯府的马车。”
“婆母,您不能不管环儿啊……”世子夫人带着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