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婆子心底连夸朱嬷嬷机灵,她跟着嚎了起来:“姑太太,您受委曲了!待奴婢们把那淫贼抓出来,老太君定会给您做主!”
“姑太太,那歹人呢?这个天煞的!折腾了我们半个月不说,本日竟然还脱手伤了姑太太!姑太太,都怪奴婢们来迟了……”朱嬷嬷双手一拍大腿,哇得哀哭起来。
至于她们两个,法不责众,外头的婆子们都晓得了,府里莫非能把她们都埋了?
歹人的影子没瞧见,只看到了红着眼要和马婆子与朱嬷嬷冒死的穆元婧。
朱嬷嬷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和马婆子一起要搜床底柜子。
朱嬷嬷几近要尖叫起来,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不成能的!她不信!
事关自家性命,朱嬷嬷的胆量就大了起来,肚子里的酒气翻滚。
恰好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了天涯。
待有婆子点上了灯,朱嬷嬷看到穆连喻那几近要杀人的眼神,她脚下一错。
是了,不管是奸\夫私会,还是歹人夜袭,把事体往穆元婧受害上讲。
火辣辣的痛。
马婆子叫苦不迭,她宁肯去抓鬼也不想来抓\奸啊,主子们的丑事那都是要捂得严严实实的,叫她们撞破了,这……
“闭嘴!”穆元婧披头披发从床上冲了下来,扬手就往马婆子脸上号召,“还不都闭嘴!”
“看好院墙,看好前后,千万别叫人跑了,你们两个跟着我出来。”一个婆子把蓑衣扔在庑廊上,撸起湿哒哒的袖子带头冲了出来。
就算屋后守着人,就算院外守着人,只要没有当场抓住,就另有机遇。
“四爷!”有人大呼一声。
明显只是一个塞着棉花的引枕,可朱嬷嬷还是下认识地挪了挪脚,仿若那砸下来的是千斤重石。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明着是劝,实则是把穆元婧围在中间,让穆元婧不能脱手伤人,也不会叫人伤了。
练氏不会也不敢保她,杜云萝亦不会保马婆子,死人才不会保密,吴老太君动动嘴皮子,她们两个就没了。
为甚么四爷会在这里!
马婆子一个激灵。
掉队来的这几个哪晓得马婆子她们之前的纠结和心机,见闹成了这幅场面,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劝说。
马婆子结实,手上又有力道,那人叫她一拖,没翻出窗去,趴在了窗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