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音寺里香客多,这么大的动静,多少人瞧在眼中。
不然这背面的事情,可不好结束了。
“你……”杜云茹一窒,她有点闹不明白杜云萝的话了。
提心吊胆过了两日,府中倒是风平浪静的。
杜云萝悄悄拽紧了手心。
看苗氏如此模样,杜云瑛便知不好,杜云萝亦皱了眉头。
穆连潇把瑟瑟颤栗的杜云萝带登陆的时候,不晓得是冷的还是怕的,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水月花了些工夫,也就弄明白了。
等把各家来宾都送出了门,苗氏才收敛了笑容,仓猝归去。
甄氏只是不爱掺合这后宅妯娌斗争,不表示她甚么都不明白。
杜云萝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道落水,这是最有效的体例,不是吗?”
杜云瑛握住了苗氏的手:“我方才令人去寻了,她如果真要寻事,可别怪我不顾情面。”
那婆子走到苗氏身边,哈腰附耳说了两句。
她面上堆着奉迎的笑容,向夏老太太请了安,道:“老太太,今儿一早喜鹊登门,媳妇让人翻了翻皇历,下个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媳妇想着,不如就在那一日请人去夏府,把馨丫头过门的日子给敲定了。”
苗氏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往夏老太太那儿看去,夏老太太哈哈笑着与几个熟悉的来宾说话,全然没有留意到这厢环境,饶是如此,苗氏也是后背一凉。
又隔了一日,杜云萝前脚刚进了夏老太太的屋子,后脚苗氏便来了。
杜云茹脸皮薄,说了两句便不提了,耳边温馨,她模糊感觉怪,偏转过甚却见杜云萝咬着下唇垂着眸子不吭声了。
过了一刻钟,才有婆子笑着出去,只是那笑容格外勉强,眼底全然没有笑意。
“这是甚么了?”杜云茹悄悄推了杜云萝一把,“我还当你定要义愤填膺呢。”
杜云诺本来就是这般考量的,却不想,苗若姗竟然胆小到要拉着杜云琅落水!
苗氏提心吊胆,又不能撇下来宾亲身去寻,耐着性子与来宾们对付了几句。
水月回声去了。
甄氏扑哧笑了,拍了拍女儿的背:“我又不傻,方才花厅里,差未几是大家都晓得府上出了些状况,采儿又一向不见人影,估摸着这事体是与她有关了。我让水月是探听,这一去,不说旁的,定遇见莲福苑和安丰院的人手。”
一个是定远侯府的世子,一个是未婚的官家女人,为了名声,侯府仓猝入宫请旨,杜云萝捧着圣旨时仿若又落入了那放生池中,虽是盛暑,那池水还是冷得她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