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茶醒神,一杯下肚,整小我稍稍复苏了一些。
杜云诺由着她自说自话地拉勾,木然点了点头。
而现在,杜云萝想要那圣旨,她要用安冉县主来逼着练氏再去求圣旨。
爱穿红衣的安冉县主。
安华院里,杜云萝饮了一盏凉茶。
杜云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晓得刚才是讲错了,双手合十哀告道:“我内心清楚,母亲是至心疼我的,好mm,可千万……”
一样是娇纵,杜云萝的那些小性子在安冉县主的手腕跟前,的确是小巫见大巫。
何况,现在外头都传言,小公爷的原配卧床多年,怕是撑不住多久了,到时候,极有能够是廖姨娘扶正,毕竟,老公爷是把安冉县主和她哥哥当作了手心肉。
定远侯府的二房为了逼杜家,进宫求来了赐婚的圣旨。
偏过甚见浅禾手中提着个乌木食盒,杜云诺惊奇:“这是甚么?”
她有些等候。
如许的同龄女,杜云萝是不会鲁莽到去触霉头的。
杜云萝睨了她一眼:“那是景国公府的明珠,除了僭越的东西,其他的能缺甚么?要我说呢,不过就是一份心,四姐姐与县主是表姐妹,情意到了就好了。”
浅禾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一茬来,但还是乖顺着点头:“女人的手啊,染了必然都雅,等归去了,奴婢就去筹办。”
杜云萝按了按晴明穴,在甄氏那儿哭得有些酸胀的眼睛始终不太舒畅,她闭眼歇了歇。
缓缓抬起手,珍珠色的指甲盖小巧小巧,点在樱唇上,杜云诺笑着偏过甚来:“浅禾,五mm染了指甲呢,我瞧着挺都雅的,归去后,我也染一个吧。”
杜云萝靠着引枕,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回想起了宿世的那封圣旨。
她猛得顿了脚步。
等穆连潇战死以后,有圣旨在,就算杜家起了接回杜云萝的心机,就算杜云萝本身要再醮,都是不成的,她只能留在定远侯府,由练氏摆布。
有些话,你知我知。
可转念一想,倒也通透了。
安冉县主闹腾,可不会只闹长房,全部定远侯府只怕是鸡犬不宁了,恰好她的出身摆在那儿,练氏只无能焦急,比及二房事成时,练氏也拿捏不住安冉县主。
以安冉县主的脾气,穆连潇身边更加没个平静了。
“姐姐尽管放心,”杜云萝调皮眨了眨眼睛,“我不会奉告四婶娘,也不会和莫姨娘说的。”
她有高傲的本钱,也有不讲理的筹马。
圣旨是她的尚方宝剑,这类“名正言顺”能让她省去很多费事,更要紧的是,她要用这把当年抵在杜家、抵在她脖颈上的利剑,来让定远侯府的二房尝一尝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