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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萝的一张脸被酒润得红十足的,一时没听明白穆连潇说了甚么,睁大眼睛看他。
温香暖玉在怀,热一些就热一些,可穆连潇怕杜云萝再拱下去,就要从他身上翻过,摔下床去了,他只好箍着杜云萝的腰,又是哄又是劝地想让她睡好。
还不等穆连潇支起家子躺归去,杜云萝的手脚已经一并缠了上来。
细细的亲吻落在杜云萝白净纤柔的肩头,微酡的脸颊如红莲素净,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大胆又热烈,如大漠深夜里让人赞叹的繁星。
杜云萝歪在床上,困意囊括,等穆连潇解了衣服过来,就见她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即便如此,穆连潇还是渐渐把能说的说给了杜云萝听。
悄悄弯了唇角,穆连潇端起酒盏在唇边抿了一口。
不想放过她了。
穆连潇心不在焉,等一壶酒下了肚,这才偏转过甚与杜云萝道:“过几日能够要离京一趟。”
穆连潇故意与杜云萝解释一番,话才刚出口,就见支着腮帮子听他说话的杜云萝的眼角已经染了微醺。
现在,撤除了鞑子这个亲信大患,又出了昌平伯豢养私兵的事情,圣上对于山高天子远的蜀地是不能放心了的。
穆连潇绞了帕子,替杜云萝擦了脸,又替她散了长发。
昌平伯府的私兵,也是靠杜怀礼数年扎根在宣城来渐渐发掘的,等真的把昌平伯府围了,离穆连潇头一次去宣城也过了好几年了。
他也吃了很多酒,也已经醉了,还醉得很短长……(未完待续。)
穆连潇从净室里出来,闻到酒香,他笑了起来:“如何?席面上没吃饱?”
吹灯落帐,揽了娇妻入怀,指腹轻柔按着杜云萝的眉心,替她抚平,穆连潇深吸了一口气,也闭上了眼睛。
比美酒更醉人。
都城的中秋比岭东热些,穆连潇的火气本就好,叫杜云萝一粘,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圣上一向紧紧盯着蜀地,只是畴前和鞑子的战役不竭,重心全在北境,这才对蜀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穆连潇发笑,她都睡着了,他舍不得吵她起来。
“云萝……”穆连潇柔声唤她。
今早晨在席面上,杜云萝吃了几杯,返来时吹了夜风,又陪着穆连潇饮了几盏,这就扛不住了。
杜云萝酒劲上来了,全部脑袋发胀,耳边嗡嗡的,跟有蚊子叫普通,把穆连潇的话给遮挡了大半,只余下几个她听得不如何明白的词语。
杜云萝眉心微蹙,咕哝着蹬了蹬腿。
这一次,圣上还是想让穆连潇替他打个前锋,先探一探蜀地那边的状况。
若让杜云萝和庄珂去吃酒,只怕庄珂兴趣刚上来,杜云萝就已经趴下了。
穆连潇贴着她的耳垂,悄悄唤她的名字,如低喃的低语,换来杜云萝娇娇的回应。
小厨房里热了酒菜,玉竹提着食盒出去摆桌。
穆连潇挪不开视野,在床边坐着,指腹掠过她的脸颊,把散落的青丝挽到杜云萝的耳后,暴露曲线动听的脖颈。
“圣上能够要让我去一趟蜀地。”穆连潇解释道。
穆连潇又是好笑又是无法,把杜云萝的小拳头包裹在掌内心,道:“好,我们去里头再说一遍。”
半个小时替代。
杜云萝的那点儿酒量,别说与穆连潇比了,在女人奶奶们当中,都是惨兮兮的。
杜云萝嗔他,把屋里丫环们都打发了,拉着穆连潇在桌边坐下,亲身给他添了一盏酒。
入口温温的,不辣,却暖心。
如许的本能让穆连潇强压下去的贲张血液又喧哗起来。
半醉不醉的杜云萝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穆连潇哄了会儿,杜云萝这才肯起家,由他半搂半抱着回了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