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杜云萝跟他有问有答的,穆连潇晓得,杜云萝实在已经醉了,不管他现在说了些甚么,明日里一觉睡醒,杜云萝保准忘得一个字都不记得。
也不晓得杜云萝梦见了甚么,整小我往他怀里一个劲儿地拱,等穆连潇醒过神来时,她几近都挂在了他身上。
穆连潇故意与杜云萝解释一番,话才刚出口,就见支着腮帮子听他说话的杜云萝的眼角已经染了微醺。
即便如此,穆连潇还是渐渐把能说的说给了杜云萝听。
杜云萝迷含混糊的,眼睛半睁着,唇齿贴在穆连潇的胸口上,她说了两句,声音粘得穆连潇一个字都没听出来,只晓得她的贝齿时不时磕在他的皮肤上,痒痒的。
温香暖玉在怀,热一些就热一些,可穆连潇怕杜云萝再拱下去,就要从他身上翻过,摔下床去了,他只好箍着杜云萝的腰,又是哄又是劝地想让她睡好。
早晨的家宴,别看桌上摆满了菜肴,可杜云萝晓得,穆连潇用得并不纵情。
如许的本能让穆连潇强压下去的贲张血液又喧哗起来。
这一次,圣上还是想让穆连潇替他打个前锋,先探一探蜀地那边的状况。
比美酒更醉人。
杜云萝的那点儿酒量,别说与穆连潇比了,在女人奶奶们当中,都是惨兮兮的。
小厨房里热了酒菜,玉竹提着食盒出去摆桌。
悄悄弯了唇角,穆连潇端起酒盏在唇边抿了一口。
杜云萝的一张脸被酒润得红十足的,一时没听明白穆连潇说了甚么,睁大眼睛看他。
穆连潇挪不开视野,在床边坐着,指腹掠过她的脸颊,把散落的青丝挽到杜云萝的耳后,暴露曲线动听的脖颈。
“去蜀地做甚么?”杜云萝诘问着。
还不等穆连潇支起家子躺归去,杜云萝的手脚已经一并缠了上来。
穆连潇伸脱手指在杜云萝的面前挥了挥:“云萝?”
不管大要上如何保持安静,如何兄友弟恭,可二房做过的事情是没法抹去的,面对穆元谋和穆连诚,穆连潇没法做到畅怀。
“我听着呢。”杜云萝撅着嘴道。
似娇似嗔,杏眸如水。
穆连潇从净室里出来,闻到酒香,他笑了起来:“如何?席面上没吃饱?”
穆连潇又是好笑又是无法,把杜云萝的小拳头包裹在掌内心,道:“好,我们去里头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