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李缨看着坐席后的屏风,长安的中书省内有一架一模一样的三开阔屏,只不过那面屏风上誊写的是太宗天子《治国论》,而这架上倒是一副与全部衙署气势差异的簪花仕女图,色彩活泼而素净,右下角没有落款而是戳了个小小的牡丹纹章。
李缨额角与暴露的脖颈都挂着精密的汗珠,唇色微微发白,对施礼的玉清子恍若未见。
永清的名字入耳,李缨终究有所反应,却也仅仅是淡然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闪现过诸多情感,讨厌、轻视另有丝不易发觉的喜色。
她实在心胸幸运,以太子侄儿对她另有对萧家的敌意,毫不会等闲让步这桩婚事。
已行至丹陛之下的青年略一顿足,他身后的弟子洁白立时道:“师父,要不要归去再取十丸太清养神丹来。”
于理,她是他的亲姑姑,即便这具身材与他毫无关联,但永清实在难以畴昔内心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