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即便从未挑明但相互心知肚明那位太子爷时候欲将她除之而后快,说不准此次她遇刺就是他破釜沉舟的大手笔;
日光暖融了一页瓦当上积雪,松松垮垮地垂落下来,刚好坠在檐下人的衣衿之上。雪水冰冷,顺着那人后颈流入衣内,可他却似分毫未觉,还是岿然不动地跪在白玉阶上。
她实在心胸幸运,以太子侄儿对她另有对萧家的敌意,毫不会等闲让步这桩婚事。
玉清子对他的反应已经司空见惯,沉默路过他身边时停顿了半晌:“永清殿下的薨逝于太皇不啻于惊天轰隆,太皇年龄已高,殿下不该在此时与她置气。”
两京当中,依傍大运河的东都在这个季候比遥遥相对的西京稍显得暖和潮湿,稀少漫衍的大小湖泊众星捧月般地将层迭巍峨的紫微宫拱于万象山上。
李缨闭上了眼再睁眼时已是一派腐败笃稳:“舅爷说的是,明日本宫便请旨求太皇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