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徽发觉他投来的视野:“阿兄?”
萧辉不睬他,萧瀚思扯了下嘴角,向后退了一步朝他深深做了一揖:“萧三公子,是鄙人口无讳饰,您腹能撑船莫要计算了。”
百草凋敝的时节,再好的瑶花御草也被皑皑霜雪覆盖,放目看去倒是一派冰清玉洁,草木晶莹。入了园子萧辉公然蠢蠢欲动地要拉着人去捉雀子,他头头是道地指向山石下:“你们看啊,那儿阳光充分,撒一把细米,架个笼子或套个圈,雀儿傻自个儿就钻出来,一扯一拉,成了!”
萧瀚思蓦地神采一变,想说甚么倒是动动唇舌,他拍拍萧辉的肩:“是我讲错,你别放在心上。”
“是啊,”萧徽倚坐朱廊,目光悠远,了望向悠远东方,“长安该刮风了……”
李缨主动请旨求娶她?
萧瀚思稍窘地咳了声:“无事无事,就是看你病一场更清癯了,”他开打趣道,“长安风沙大,再瘦下去没得将你吹跑了。”
“霜前冷、雪后寒,别看打晴了这天儿是最冷的。”绿水将狐裘大氅袖兜一一给萧徽裹上,又拿起盒乳膏撇了两点匀匀抹上了她脸颊,“娘子才下地,看看景赏赏雪就得了,千万别听三公子扯谈被哄去滚雪球,被大爷看到又要拿家声家规赏板子了。”
萧徽小小地被刺了下,眨巴眨巴眼回望畴昔憨声憨气地问:“那里不一样了呀?”
“这我省的,”萧辉可贵老成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萧徽,“三娘,小叔长年在虎帐当中你怕是不大记得他了吧……三娘,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