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云姐筹议过后,商商便开端想对几位朱紫出的题,绞尽脑汁的写了一个早上,最火线才定下三个,本觉得事情已经完了,可没一会儿,却又叫她送了一大叠纸上来,写写画画的,不知在做些甚么,绿袖本不大识字,是以也不晓得她在折腾些甚么东西,只是乖乖的在一边磨墨,商商一向不断的写了半日,估摸着有十来张纸才停下笔,谨慎翼翼的将纸折好,放进了妆台的暗格里。
商商回过甚,神采间另有一丝迷离,黑亮的眼睛又圆又大,直愣愣的瞧着绿袖,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别的甚么处所。
“好!商商女人好派头!”程怀默抢先喝采,他本是个豪放之人,最喜好直来直去,最不喜好的便是内疚作态之人,商商这一下倒是先投了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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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垂的,李恪感觉这屋里有些热了起来,黑沉沉的眼也有些火光闪现,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可却感觉象是一把火从喉间一向烧到了内心,熊熊的,不肯燃烧。
“不错!商商女人确切好豪气,只不过这既是告罪,只饮一杯,倒是太没有诚意了吧?”一旁的尉迟英白净的面皮上有些促狭的味道,笑眯眯的望着商商。
坐在上位的李恪微眯着眼,微有些古铜色的脸上木无神采,看上去没甚么兴趣开口,尉迟英和程怀默倒是世交,兼且臭味想投,只挤在一席上吃着小菜,自顾自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的热烈,李庆俞和曹兰梦因是同僚,倒也有些话说,只苦了下首的三位大商家,在坐的皆是军官场的大人,他们虽是腰缠万贯的人,可毕竟是一介布衣,又那里能冒昧,只得食之有趣的在席上喝着闷酒,心中不免有些怨气:早知如此,本日便不该来!
商商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打扮罢,再拖下去,云姐该叫拯救了!”言毕,走到妆台边坐下,顺手扯过一边搭着的巾子擦了擦手。
商商一掀帘进了屋,站在当堂略略扫了一眼,坐在上位的,恰是李恪,那么动手的必定是程家和尉迟家的两位了,对于这两个唐史中颇传奇性的人物的先人,商商还是蛮有兴趣的,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至于剩下的几位,除了曹兰梦以外,倒都是熟人,李大人和城里的几位大商都是来过的,商商与几位倒也有几面之缘。
刚才李恪的态度让他非常奇特,他从未见过李恪在这类事情上计算,一贯他都是谦恭有礼的,可从没见他为了个歌姬争风,只不知这个商商又是凭甚么让他如此失态,仅仅是她过人的仙颜么?
“三皇子有所不知,商商今早刚起床,便有喜鹊在枝头鸣叫,心知必有丧事,公然,不到一刻便有八张贴子同时送到,商商真是喜上加喜,可在坐八位大人都是商商的衣食父母,哪位都不能怠慢,商商便一时候没了主张,总不能去了这家便不去那一家,那不是惹几位大人不痛快么?”商商面露委曲,眼含秋水,一副深感难堪的模样,看得在坐的几个男人们半边酥倒,一脸心疼。
世人正各怀心机,云姐也已笑得脸有些发僵,只听得门外环佩声响,云姐忙掀帘看去,可不是商商来了?当下松了口气,回身笑道:“可算是来了,倒是让几位爷久等了!”
“不知公子想要商商如何饮呢?商商只是一介女子,不堪酒力,如果再饮,几位大人可就看不了歌舞了!”商商轻笑着推托道,真是开打趣,就是她再能喝也不是这么个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