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么?确切是吸惹人的很,商商女人如此难以请到,我等当然不但愿错过此次机遇。”坐在上位的李恪此时却淡淡的开了口,明里是在歌颂商商的歌舞,可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满。
“不错!商商女人确切好豪气,只不过这既是告罪,只饮一杯,倒是太没有诚意了吧?”一旁的尉迟英白净的面皮上有些促狭的味道,笑眯眯的望着商商。
“嗯!还是女人挑的好。绿袖就没这个目光,女人戴上真是都雅!”绿袖将扁梳谨慎的是商商发间,唯恐弄疼了她,又拿了支钗挑了几缕发丝垂在鬓边,柔细的头发,配着如花娇颜,益发显得商商楚楚动听,若不是眉眼间模糊的青涩,那里看的出是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娃!
坐在上位的李恪微眯着眼,微有些古铜色的脸上木无神采,看上去没甚么兴趣开口,尉迟英和程怀默倒是世交,兼且臭味想投,只挤在一席上吃着小菜,自顾自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的热烈,李庆俞和曹兰梦因是同僚,倒也有些话说,只苦了下首的三位大商家,在坐的皆是军官场的大人,他们虽是腰缠万贯的人,可毕竟是一介布衣,又那里能冒昧,只得食之有趣的在席上喝着闷酒,心中不免有些怨气:早知如此,本日便不该来!
“诸位大人本日来此,商商受宠若惊,打扮得久了些,倒是让诸位大人活力了,不如商商先罚酒一杯,觉得告罪如何?”商商掩袖轻笑,径直走到李恪劈面坐下,这一席是专为她留出来的,因来了八小我,商商坐到任何一人身边都是不当的,是以最好的体例,便是鄙人首安排一个伶仃的席位,既便利商商演出,又便利她与他们保持间隔,确是一举两得的好体例。
商商尉迟英这话,内心蓦地“格登”一下:这就要开端了么?
云姐为了这八张贴子专门开了一个独院安设几个不能获咎的男人。这些人里,吴王李恪的身份最高,作为天子的三皇子,他坐了当之无愧的上位,他下首倒是坐着两位建国功臣之子,程咬金之子程怀默,尉迟家的孙子尉迟英,这两位都是一副膀大腰圆,威武阳刚之貌,倒是很有乃父风采,中席上坐着洛阳府尊李庆俞和洛阳禁军统领曹大人,动手作陪的是洛阳城里资产排名前三的大商,柳家,杜家和城西林家。这一院子的八小我,可谓是包括了洛阳城里现在最灸手可热的政军商三界的大人物。
“三皇子有所不知,商商今早刚起床,便有喜鹊在枝头鸣叫,心知必有丧事,公然,不到一刻便有八张贴子同时送到,商商真是喜上加喜,可在坐八位大人都是商商的衣食父母,哪位都不能怠慢,商商便一时候没了主张,总不能去了这家便不去那一家,那不是惹几位大人不痛快么?”商商面露委曲,眼含秋水,一副深感难堪的模样,看得在坐的几个男人们半边酥倒,一脸心疼。
“女人!”绿袖又叫了一声,一边拿起妆台上的梳子。
商商接详确毫,将妆盒里的一小包朱砂翻开,挑了少量放在妆台上的一只小碗中,倒了些净水,将朱砂调开,拿了细毫笔蘸了蘸,细细的在碗边上扫去浮色,移了铜镜到面前,摆布看了看,用细毫笔在眉间画了一朵含苞的花蕾,血红的朱砂,点在白净的面上,只是一刹时,那眉间的青涩便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倒是一抹浓厚的妖艳,象是盛开在夜里的红色曼陀罗,见之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