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蕙很想问问是不是陈操之向阿兄提出想纳她为妾,嘴唇动了动,问不出口,送了母亲回出去回到房中对着铜雀灯发怔,陈操之又没见过她,只见过她织的斑斓回文诗,如何能够就要求她为妾!并且即便是陈操之开口求的,她莫非就会心软承诺?
苏道质道:“我不好和若兰说,你去问问女儿情意,我看女儿对陈使君甚有好感,客岁陈使君与窦滔比试解回文诗,若兰不待窦滔交卷就判陈使君胜,岂不是意有所属?”
苏蕙摇了点头,她从没有想过本身要给人做妾,陈操之再优良她也不肯意在陆、谢二女面前卑躬屈膝、谄笑承欢,嗯,就是如许,她的情意很果断,但是,但是为甚么又感觉这么难过?
想着陆葳蕤苦恋而终立室属的男人恰是本身芳心暗系之人,苏蕙心下黯然,她见过阿谁男人,念念不忘,可阿谁男人倒是连见都没见过她呢,在那男民气里不会有她的半点影子,唉,本身真是自作多情啊!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消去想,陈操之对苏家堡的这个纳妾风波是毫无发觉,苏氏父子也很快就会忘了这事的吧,只要闺中少女苏蕙,隔帘模糊见过陈操之的面貌、隔院模糊听过陈操之的竖笛,这是第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或许也是最后一个,彼时的女子,深居简出,平生又能见到几个陌生男人呢?当然,不需求这份动心她也能够活着,也能够嫁作别人妇并且生儿育女,只是既然碰到了这么个让她动心的人,因为内心的矜持不甘为妾,但内心的怅惘应当不是很快就能忘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