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姝不知桓温为何问起这事,答道:“是,望之如一对璧人,我见犹怜。”
联络起秦、燕两国的最新意向,桓温对陈操之的奇谋拍案叫绝,大笑道:“陈操之,吾之子房也,有其一人,赛过十万雄兵!”
六月二十三日,桓温接到颖川太守高柔的告急文书,起先得知陈操之与氐秦使者一并被燕军掳去,桓温大为骇怪,陈操之多智谨慎,洛阳城未失,他如何却被燕军掳去了!待看了沈劲和陈操之的密信,桓温欣喜交集――陈操之在信里将他操纵儿歌诽谤慕容恪之事照实向桓温汇报,对将以图谶构陷苻坚出身之谋也和盘托出,预言秦、燕必将内哄,来岁秋应是北伐之期,请桓大司马早作筹办,至于以五石散来对于慕容恪,陈操之未向桓温言明,毕竟此事诡计过火,该瞒则瞒,免遭人忌――
李静姝倒是迷惑更增,她晓得梁州刺史司马勋兵变的动静,桓温没有安定火线如何敢轻言北伐,但李静姝也晓得不能问,只是道:“昔日苏武出使匈奴,十九年方归,陈师如何熬得!再者,将军不知建康陆氏女郎之事吗?陈师若不能及时回江东,那陆氏女岂不是要被逼入宫了?”
王猛大喜,表奏苻坚,以为燕可图也,良机不成失,苻坚受命王猛都督诸军事,步骑五万屯于华阴、陕县,一旦燕海内哄,即发兵掠夺河南之地,至于晋之洛阳,可乘机一并取之。
王猛心道:“陈操之固然才调横溢,但不至于让慕容恪就如许放弃洛阳吧,猜想燕都邺城必有变故。”命细作抓紧密查,得之邺城儿歌表示慕容恪兄弟有废侄自主之意,传闻是因为皇太后可足浑氏、太傅慕容评与慕容恪、慕容垂兄弟之间的内斗――
同时,李静姝心也是一空,难过心境涌上,眼神幽缈起来,她是一心想着国恨家仇的,与陈操之打仗只是想操纵陈操之,并非对其动情,但想着那么一个漂亮超脱的男人流落到了燕国,不免心生怜悯――
桓温哈哈大笑,说道:“陈子重若不能从燕国脱身,那又如何助我来岁北伐!”
郗超的建议是请桓温出面反对陆氏女进宫,司马皇族一旦获得三吴士族的鼎立支撑,那么桓温篡位之谋必多波折。
――陈操之一行被送往巩县;
李静姝脸顿时煞白,身子都生硬了,的确羞愤欲死,白齿咬着红唇,血痕隐现:这老贼毫不昏庸,内心清楚得很哪!
李静姝娇媚道:“妾于将军,亦之死矢靡它。”
李静姝恼道:“自古为情而死女子多有,将军莫非不读书,何必问妾!”
――大队燕军退出偃师,与巩县燕军汇合,开端渡河北归,陈操之与席宝被裹挟而去――
桓温对陈操之还不是非常放心,毕竟他已年过五十,要选定能帮手他儿子之人,陈操之当然是首选,若能借此事完整断了陈操之忠于晋室的念想,那是上策,陆葳蕤殉情,陆始的名誉必然大跌,天子也必遭朝野非议,此举可谓一石三鸟,至于陈操之,可娶谢氏女,又能拉拢陈郡谢氏――
“啊!”李静姝大吃一惊,一双狐媚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桓温,陈操之都被掳到燕国去了如何又算立下大功!
桓温为她拭泪,说道:“我是想问那陆氏女与陈子重相悦,能之死矢靡它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