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一笑,说道:“我废话万句,说得口干舌燥,不如英台兄锋利一言。”
阳光彻照,茂林修竹摇摆生姿,山风徐来,谢道韫伸开双臂,大袖翩跹,身子转了一个圈,喜不自胜道:“直欲临风飘举――局促闺中,焉能得此?”
陈操之便让侍从捧上一个檀香木匣,匣里便是他手抄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一卷,这是陈操之从建康来会稽的路上誊写的,筹办送给魏思恩。
支道林虽是削发人,倒是名流风采,高慢清傲,甚少推崇人,今如此盛赞陈操之,魏思恩之骇怪可想而知,将支道林的信给老衲支愍度阅览,支愍度阅罢,长眉掀动,合什道:“陈施主,老衲拜求《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一观。”
支愍度听陈操之这么说,当即觉悟,支愍度也听闻陈操之来会稽复核土断之事,现在陈操之来拜访魏思恩当然不但仅是来议论佛法的,便道:“那么老衲辞职。”
谢道韫认识到本身有些失色,敛袖道:“本日方悔与子重同来,我的确就是泥塑木雕了。”
魏思恩见老衲如此推许陈操之,颇感惊奇,听那管事又道:“禀家主,那陈左监持有林法师的手札,要面呈家主。”
那管事正待退下,清癯的老衲开口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