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嘲笑道:“许昌已失,洛阳难守,若燕军大至,退兵亦不及。”
谢道韫见陈操之神情有异,那模样好似故地重游,不免有些奇特,却也没问甚么,子重让人诧异的事太多,谢道韫只感觉纵顿时山,看乌云裂缝的彼苍、马踏雨露的蔓草,感到一种在路上的镇静。
谢道韫发笑。
当夜,陈操之给桓温写了一封手札,要求桓温派兵声援洛阳,只要守住洛阳,才气停止氐秦权势的收缩,至于现在看似咄咄逼人的鲜卑慕容氏,陈操之以为不敷虑,慕容氏将毁于兄弟阋墙。
谢道韫道:“这不是甚么盗贼,是四周坞壁的流民,打劫客商是平常事,只要不杀伤性命,郡县官吏亦难严禁。”
陈操之道:“我是因为方才那些流民而想起来的。魏武少时,尝与袁绍好为游侠,观人新婚,遂潜入仆人园中,夜叫呼云‘有偷儿贼’,青庐中人皆出观,曹操乃入,抽刀劫新妇,与袁绍还出,迷路坠波折中,差点被追者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