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九十二、盛德绝伦郗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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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深深见礼道:“见过陆使君,操之一早去为丁舍人父子送行去了,得知使君相召,马上赶来。”

《世说新语》里多有郗超的逸闻,郗超出身高平郗氏,是东晋老资格的门阀,祖父郗鉴曾任太尉,父亲郗谙是徐州刺史,姑母郗浚嫁的夫君是王羲之,郗氏的名誉不在王、谢、桓、庾之下,而郗超更是当世奇才,史称“卓荦不羁,有绝代之度,交游士林,每存胜拔,善议论,义理精微”,谢安也以为郗超才识在他谢氏诸侄之上,。

陈操之略一拱手,说道:“千万世之前,有贤人出焉,同此心,同此理也;千万世以后有贤人出焉,同此心,同此理也。”

陆纳大笑:“哈哈,郗参军,王坦之那里有你如许的大胡子,操之足不出郡,也知你髯参军之名,不过这‘美髯公’的称呼倒是第一次传闻,操之那里听来的。”

祝英台听陈操之嗓音是有些沙哑非常,奇道:“此人姓甚名谁?能与子重兄辩难三个时候,定是当今名流。”

陈操之跟着陆纳脱履入厅,分宾主跪坐,望着对坐的美髯男人,心道:“真没想到他便是郗超郗佳宾,此人是桓温军府第一幕僚,智计深沉,是桓温最为倚重的智囊谋主,桓温豪气高迈,很少有能被他推许的人,在与年方弱冠的郗超扳谈后,对其非常敬佩,常说郗超深不成测,遂倾意礼待,郗超也和桓温结下厚交,一向在桓温军府效力,桓温的两次北伐,郗超都是主谋之人。”

夜里,祝氏兄弟来坐谈,持续论白马非马,陈操之点头笑道:“手谈吧,本日在通玄寺碰到一个高人,与我辩难了三个时候,多现在嗓子都有些哑了。”

木板廊梯响处,有人说道:“敢问佛道如何相通?”

冉盛道:“小郎君,你道观也拜、梵刹也拜,真是奇特哦,就比如一件事求两小我,很能够都落空啊。”这话冉盛早就想说了。

陆纳笑道:“妙哉,这‘美髯公’三字今后便跟定郗参军了。”

陈操之对郗超说久仰绝非客气话,郗超如许的王谢后辈才是姿容、才调、风骨兼备的魏晋第一流人物,绝非只是会服散裸奔、挥着麈尾竟日清谈、不睬实务的所谓名流。

陈操之只布施一千钱,神采澹泊,意态如常,并没有因为那青年男人布施很多、他布施得少而有任何的跼跽宽裕,执事僧请他在功德簿上留名,他也没有矫情不留名,提笔用《张翰贴》式行誊写上——“钱唐陈操之”,搁下笔,向寺僧合什见礼,带着冉盛登临八角佛塔去了。

陈操之来得早,通玄寺浴佛献花、长老说法尚未开端,陈操之也不肯凑这个热烈,来梵刹礼佛与插手天师道醮仪庆典一样,不过是了一个心愿,月尾回陈家坞母亲问起时也能够让母亲欣喜罢了。

丁春秋彻夜便在桃林小筑安息,次日一早,去徐氏书院向徐藻博士告别,感激徐博士的教诲,徐藻亦温言嘉勉之。

美髯男人精于佛典,对当代名僧大德释道安、竺法汰、支愍度、支道林的各家学说了如指掌,而陈操之对东晋梵学则所知甚少,唯知《金刚经》和《坛经》,但他既然精于玄学的思辨,对美髯男人所说的“从无生有”、“即色性空”、“心偶然”诸般若学说都能敏捷体味其奥义,然后以老庄周易来应对。

陈操之道:“道法天然、佛说般若,此谓道心与佛心,实在皆是民气;子曰‘天下何思而处?天下同归而殊途,分歧而百处’如此说来,释、道、儒岂无相通之处?”

四月初八是佛诞日,但来通玄寺浴佛供僧的香客信众亦不甚多,与正月十五陈操之插手的钱唐杜氏天师道场天官大帝诞辰庆典比拟,实在是远远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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