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七十八、不眠之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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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道:“陆子羽知情不报,固然有过,大罪倒也不至于吧。”

陈操之虽未参与杀敌,但也感染了血腥味,一夜驰驱,甚是疲惫,小婵备水让他沐浴,沐浴毕,正在梳发,板栗到来,说小陆尚书请陈郎君去府上有事相商,陈操之仓促喝了一碗豆粥,便随板栗去横塘小陆尚书府拜见陆纳――

陆纳晓得陈操之说的是真相,连连感喟,忧心如捣。

郗超笑道:“事过境迁,只问成败,现在看来这个胆小妄为卢竦倒是成全了子重,也让桓私有来由贬斥庾希,哈哈。”

陈操之道:“卢竦战略甚是险恶,若其奉废帝还朝之谋得逞,桓公发兵问罪,他亦可挟持废帝逃往徐州,如此,江东大乱矣,吾辈大祸临头。”

陈操之与陆纳说话时,陆葳蕤就悄悄坐在一边,美眸含愁,她能够接受家属的重压非陈操之不嫁,但嫁给陈操之的代价是陆氏家属的式微,那她也是毫不肯意的。

陈操之明白郗超的意义,陆始、陆禽父子此次难逃罪恶,陆始失势,他娶葳蕤有望,只是桓温素与陆始有隙,若借机大肆打压陆氏,那毫不是陈操之所盼望的。

陈操之点头道:“都兵、中兵如此之弱,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七十8、不眠之夜(下)

陈操之道:“我还好,都是小盛他们厮杀。”

陆纳也不与陈操之客气,说道:“操之,我二兄此番渎职之罪不免,这个也没法可想了,更可虑的是我侄陆禽,只怕要获大罪。”

陈操之道:“不说陆禽与我的怨隙,陆使君对操之的恩德,操之岂能健忘,操之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只是陆禽若真的与卢竦谋逆脱不了干系,如许的大罪,操之那里有才气替他讳饰,并且这又不是陆禽拒不承认就能蒙混畴昔的,卢竦和他的多位弟子现在廷狱,他们会招认的。”

陆纳道:“吾兄正在写表章筹办解聘赔罪。”

陈操之回到秦淮河边东园,陈尚、小婵等人也是一夜未眠,苦等陈操之返来,冉盛、苏骐等人已先返来,都是一身的血迹,苏骐受了重伤,冉盛部下的军士和苏氏私兵都有受伤的,幸亏都是重伤,正相互包扎。

陈操之问:“陆使君,那大陆尚书又是如何对待此事的?”

陆纳将陈操之迎入书房,却见陆葳蕤也在这里,见到陈操之,见礼道:“陈郎君,还好吗?”一双妙目凝注陈操之――

陆纳忧心忡忡道:“就只怕他与卢竦兵变难脱干系啊,年初你就曾写信提示过我警告陆禽莫与卢竦来往,后必致祸,我亦怒斥过他,却不听,今果罹祸。”

陈操之心道:“待桓温来建康治卢竦入宫事,陆始恐怕不是单单解聘就能告终此事的。”说道:“陆使君,事已到此,过于忧愁也无益,操之会竭尽尽力为陆禽摆脱,毫不肯看到陆氏是以事而式微。”

郗超道:“桓公想必才刚至姑孰,坐未席暖,都中就出了这等大事,桓公少不了要再来建康一趟。”

陈操之沉默,陆禽一贯与卢竦、朱灵宝等人来往密切,废帝司马奕在位时对陆禽非常宠任,司马奕被废,陆禽顿感失势,以是他暗中交结卢竦暗害拥立司马奕复辟也是很有能够的,若真的,那就是极刑,对全部陆氏家属的名誉都影响极坏――

陆纳道:“操之,我知陆禽与你不睦,但陆禽乃是葳蕤的堂兄,血脉嫡亲,并且论起来陆禽与你之间并无解不开的深怨,你足智多谋,又是昨夜护驾有大功者,你要设法为陆禽摆脱,谋逆之罪,我陆氏承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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