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姝道:“玄儿聪明,将军好生种植,十年后不也成材了。”
桓熙一颗心如坠冰窖,随即痛恨发作,嘲笑道:“这是不是陈操之向爹爹建议的?爹爹对陈操之就这般言听计从吗!”
桓熙展信一看,郗氏的书法自成一家,但桓熙偶然赏识,只见郗超信中写道:“——垂勇略过人,世豪东夏,顷以避祸而来,其心其止欲作冠军将军罢了哉,比方养鹰,饥则附人,每闻风飚之起,常有凌霄之志,正宜谨其绦笼,岂可解纵,任其所欲哉——”
桓温明白李静姝的心机,李静姝想让他立桓玄为世子,可桓玄只要三岁,毫无根底啊,废立世子自古就是致乱之由。
桓熙额头青筋暴绽、左颊箭疤坟起,苦苦压抑本身的狂怒,负气重重磕了几个头,一声不吭退出。
桓温没心境和桓熙争辩这些,说道:“不必多言,慕容垂是鲜卑人,有勇略,陈子重、郗佳宾皆建议莫要使其领兵,凡事谨慎老是对的,豫州司马何人做不得,何必非要慕容垂?好了,你退下吧。”
桓温腰板塌下来,他晓得儿子与陈操之有怨隙,这很让他难堪,陈操之即便有忠心,何如桓熙成见已深,定然不会要陈操之帮手,君臣反面,必致祸乱——
慕容令见到桓熙,施令后问:“家君命小将叨教桓刺史,何日出发赴陈郡?”
桓熙进入素帷广室,见李静姝抱着桓玄也坐在一边,略一游移,还是上前禀道:“爹爹,儿想下月初出发赴陈郡,爹爹可有甚么要叮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