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石秀固然获得了桓熙的同意,内心却甚是不爽,心道:“既要承诺,何必先前又说甚么甚是不当!我与你同祖同宗,是伯父让我帮手你的,你却与我耍这低劣权谋,真是好笑!可鄙!”
与陈氏族人、钱唐士族一同达到的另有会稽虞氏、谢氏、魏氏的贺客,一时候,陈宅三厅人满为患。
次日,桓石秀与田洛、蔡广等北府诸将回京口,至安北将军府向桓熙复命,因为距八月初八陈操之的婚期光阴已然未几,桓石秀便向桓熙提起给假之事,这桓熙眉头一皱,左颊箭疤歪拧,神情寂然,显得军国大事非常紧急似的,说道:“北府草创之初,正要抓紧练兵,如何好诸将一齐乞假,不当,甚是不当啊――”
正说着,润儿跟着柳絮出来了,说道:“丑叔,谢氏丑叔母请润儿去听琴,丑叔陪润儿去吧?”
桓石秀顿觉脸上挂不住,没想到堂兄这么不给面子,他受北府诸将之托,若这么点事都求不下来,今后在田洛、蔡广诸人面前如何另有威望,当下忍着怨气,说道:“此去建康不过百五十里,插手陈子重的婚礼来回不过五日,此非军情紧急之时,何妨敦睦诸将,与众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