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三十九、宛然洛神赋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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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尚未到来,一个仆妇仓促赶到后园,卫士拦住不让她入内,这是桓温严命的,商讨军国大事,不让闲人靠近,那仆妇便大喊道:“郡公,倾倾娘子举一男,举一男!”

顾恺之用笔细劲古朴、工笔重彩、设色凝重,画技已然大成,陈操之悄悄一叹:“长康痴于画,故能成一代画圣,如我,驰驱南北、兵马倥偬,一年可贵执一次画笔,要想追步长康,人间断无此理。”

慕容恪病逝的动静短短半月便传到了姑孰西府,桓温大喜,统统皆如陈操之所料,北伐远景一片光亮,桓温当即命人召荆襄的桓豁、京口的桓熙、陈操之、桓石秀,以及建康的郗超至姑孰议事――

陈操之诚心道:“明公听鄙人一言,今伪燕权臣相争,若明公率众急攻之,其必分歧对外,慕容垂请缨出战,兵权将集于慕容垂之手,必成明公劲敌,何若再施诽谤之计,让慕容垂与燕室完整反目,如此燕百姓气、军心都将大挫,明公北伐时岂不是打扫了一劲敌、更增胜算?”

陈操之道:“西府骑督段思是慕容垂妻弟,明公可让段骑督给慕容垂写一封信,信中劝慕容垂归降大晋,不然将罹大祸,募死士携信前去邺城,投于上庸王慕容评处,只作认错了府第,慕容评得信必会禀于可足浑氏,如此,慕容垂在燕国难安身矣。”

段思道:“鄙人即回虎帐写信,写好后呈桓大司马核定,情愿慷慨赴死的信使我会尽快选定,决不辱任务。”

陈操之没敢出声,立在一边悄悄看顾恺之作画,这幅绢画约莫完成了一半,以陈操之的见地,一看便知这便是顾恺之的传世名作《洛神赋图》,顾恺之正在画的阿谁立在江岸的无脸孔的男人应当便是曹植,而江上波中云髻巍巍、衣袂飘飘、欲去还留、傲视含情的天仙般的女子不就是洛水女神吗?

朱序、郗超也都是含笑不言,桓石秀对这位从兄非常不满,道:“陈司马岂是这等无谋之人,此诽谤之计看似低劣实在绝妙,陈司马方才就讲过,慕容垂与燕太后和慕容评之间势成水火,需求的只是一个火引,这封信就是火引,可足浑氏素恶慕容垂,正愁没有谗谄慕容垂的罪证,段骑督的信是投其所好,至于误投至慕容评处,在外人看来的确是匪夷所思,但可足浑氏是不管帐较的,她要的是撤除慕容垂,并且,此计似拙实巧之处还在于,慕容垂晓得可足浑氏和慕容评要以这么一封马脚百出的信来治他的罪,就会明白这个没法申述了,这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啊,以是,慕容垂必叛。”

郗超亦道:“子重所言极是,若能以诽谤计再致燕海内哄,更胜雄兵十万。”

桓熙再一次在父亲面前失了颜面,又羞又恼,恼陈操之,更恼桓石秀,面色青白,垂首不语。

桓温连连点头,问:“当以何为火引?”

桓温只对慕容恪心胸顾忌,对慕容垂则没有充足的正视,现在慕容恪已死,桓温自是无所害怕,但陈操之倒是晓得慕容垂的短长,当即道:“明公万勿轻视慕容垂,此人十三岁入军伍,屡立军功,其兄慕容恪深奇之,自叹不如,尝言慕容垂将相之才十倍于他,慕容垂现镇鲁阳,正扼我军北上之路,欲北伐胜利,必先除此人。”

段思是个急性子,当即便赶回子城虎帐去了,冉盛留下与阿兄闲话,问阿兄回籍祭祖之事,不觉暮色袭来――

申时三刻,陈操之带着黄小统和另两个扈向来到凤凰山下顾恺之寓所,顾恺之正在书房作画,听门吏报陈操之到了,恍若未闻,那门吏晓得痴郎君一旦作画入迷,那是雷打不动,甚么事也不管的,门吏晓得陈操之是痴郎君的莫逆之交,便自作主张请陈操之入厅坐定,道明环境,陈操之笑道:“待我去看他――”来到书室,见顾恺之在绢上挥毫作画,底子没重视到书室多了一人,画了几笔,又将笔插在发髻上,负手打量画稿,俄然端倪一分,脸现欣喜之色,抽笔添色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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