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问:“礼乐崩坏,能够修复,若不正心诚意,即便修身齐家亦不能也,修身必先发愤,虞兄岂志短者!”
谢道韫也是目不转睛看着陈操之,目光尽是歆慕和赞美,如许的男人怎让人不倾慕!
虞啸父道:“本日只论学,莫触及俗务。”
会稽郡博士虞约听得是头晕脑胀,感受陈操之这是正理邪说,但又无从回嘴起,陈操之所说的与正始玄学又很有分歧——
会稽郡学博士虞约道:“好,老夫先出一题——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古人务为玄虚,礼教废弛,更有非汤武而薄周孔之辈,夫子岂知后代有本日哉!两位对此有可高论?”
虞啸父冷冷道:“祝兄是何用心,莫非要构陷于我!”
虞啸父则是既惊且佩,能成一家之言的都是高才大贤,陈操之与他春秋相仿,却能说出如许看似离经叛道、却又震聋发愦的长篇大论,绝对是心灵的震惊。
虞约与其从兄虞预一样憎厌玄虚,对当代礼崩乐坏深为痛心,故有此问。
谢道韫游移了一下,说道:“不必了,我祭拜令慈,那是因为我曾见过令慈,感其慈爱,而子重就不必拘礼了。”
……
虞啸父挺腰跪坐,目视陈操之,缓缓道:“请陈左监出题。”
谢道韫问:“请说庚戌土断有何祸国殃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