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原筹算再给桓温写一封信,现在看来不必了。
侍婢柳絮闷闷不乐地坐在谢道韫身边默不出声,谢道韫斜了她一眼,问:“做甚么绷着个脸,谁让你受委曲了?”
张浓云有些担忧,说道:“如果陆葳蕤之事有何几次,那又找何人筹议?”
谢道韫淡淡道:“我能做的也只要这些,猜想不会有疏漏,烦请转告陆小娘子,不管如何艰巨,总要等子重返来。”说罢,见礼出了顾府,坐上牛车,慢悠悠朝司徒府而去。
谢道韫饰辞是受陈操之所托,可为陆葳蕤排忧解难,谢道韫在信里写的几条对策让张浓云几次点头,心道:“陈郎君这个老友智计过人啊,长康是远远不如,陈郎君将葳蕤之事拜托给祝参军,实在是明智。”问柳絮:“祝公子现在那边?”
张浓云起先是惊得花容失容,她晓得葳蕤的性子,自是宁死不从的,而现在陈操之又在数千里外,如许一想,张浓云顿时急出一身细汗,但是再往下看这个祝参军的信,张浓云垂垂安下心来――
柳絮道:“柳絮心下是不甚欢愉,莫非娘子内心就很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