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愍度涓滴不觉得忤,说道:“让杨泉来为令堂诊治一下也好,杨泉是专门行医的,所见更广,或另有奇方也未可知,不过在杨泉开方之前,你把老衲这个方剂取出让他一并考虑。”
支愍度大师看了陈母李氏的面色和唇色,问道:“女施主是不是常故意悸失眠?”
支愍度头颅微耸,合什念佛,连称:“善哉!善哉!”乃问:“何谓自性般若?”
陈操之道:“是,有劳大师了。”
陈操之与谢玄退出支愍度大师的客房,见月色甚好,谢玄道:“子重兄,你我且到后院安步如何?”
陈操之道:“大师有我故,以是不见。”
陈操之哽咽道:“度公,可另有甚么体例可想的?”
谢玄道:“王氏兄弟到陈家坞听了子重兄的竖笛曲后,甚是赏叹,说桓野王赠笛之人公然名下无虚,我三叔父也亟盼得闻――”
谢玄笑道:“本来是被那典计道破的,哈哈,家姊打扮男人,言行毕肖,在吴郡三月,无人知其是女子,若不是此次令堂之病,子重兄恐怕也不会晓得她是女子吧。”
谢玄霍然转头,盯着陈操之,缓缓问:“你还是以英台兄相称号吗?”
蒲月十九日傍晚,陈操之一行四人终究在余暨县赶上了支愍度大师与谢玄,谢氏仆人将一家小堆栈包下,洒扫后请度公和遏郎君入住,陈操之赶到时,谢玄刚陪支愍度用过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