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四、雁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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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道:“甚好,法寒师兄快去快回,若林私有妙论,也让我一解心头之惑。”

陈操之唯唯。

支法寒点头道:“见到了。”

支法寒仓促合什,掉头便走,一起苦思“树动风动心动”,劈面有车队行来、主子显赫,从支法寒身畔行过期,支法寒虽知遁藏,却毫不挂记,这络绎而过车队主子在支法寒内心仿佛朗朗高天、雁过无痕――

支法寒道:“无他事,就是想听听陈施主关于佛祖拈花、迦叶浅笑,迦叶体味到的究竟是甚么奇妙法门?小僧苦思冥想数日,愈想愈心乱,还望陈施主指导迷津。”

谢万道:“三年前我就闻钱唐陈操之之名,桓野王乃我老友,在寿春相谈时盛赞其在钱唐枫林渡口碰到的阿谁吹笛少年,所吹的两支曲子可谓绝妙,让我不堪神驰,彻夜终究得见当日桓野王赠笛的少年,却已长成倾城争睹的美女人,真让人一见心喜啊。”

仲春十五日凌晨,陈操之冠履一新,筹办去蒋陵湖,小婵将一块玉佩系在他腰间,问小郎君去那里?

4、雁过无痕

在建康城中,陈操之都是乘车,不然又要遭围观,出了北门才踏着高齿木屐下车步行,江南雨水多,著木屐行路最是便当。

谢万呵呵笑道:“阿遏也是好笑,我们陈郡谢氏乃是北人,何必还要到徐藻那边学习洛生咏?若论洛生咏,徐藻又如何及得上我三兄谢安石!”

车过秦淮河朱雀桥,这类由十二艘木船铁锁保持、上铺厚板的浮桥悠悠泛动,沉沉河水映着星月光辉摇摆闪动,陈操之浮跃的心却温馨下来,彻夜与谢道韫虽是只闻其声、只见其影,但相逢的高兴仍然逼真,隔着围屏都能感遭到对方的愉悦表情,辩难时共同亦极默契,先由他将范武子的设论渐渐引入不成回旋的死胡同,然后英台兄图穷匕首见,以出色的庄周机辩让范武子无言以对――

顾恺之哈哈大笑:“岂有此理,竺法汰若回绝那就太乏眼力和见地了,称不得大德高僧,这八部天龙像画上去,必让瓦官寺信众大增――那好,明日我自去瓦官寺。”

顾恺之顿当即想起祝英台,便问谢韶:“令表兄祝英台一贯在那边,如何很少听到他的动静?”

陈操之道:“若说是风动,那山为何不动?若说是树动,如果无风,树又如何得动?万法人缘生,缘起性空,莫非心动乎?”

顾恺之心机转得快,又想起别的一事,说道:“子重,明日你随我去瓦官寺,拜见长老竺法汰,带上《八部天龙像》请竺法汰一览,看到底画得瓦官寺壁画否?”

陈操之稍一迟疑,说道:“小婵姐姐随我一道去蒋陵湖吧,本日或许能见到陆小娘子。”

支法寒心中惕然,晓得陈操之此言大有玄机,不敢草率作答,皱眉深思。

陈操之又道:“这也是我未悟之理,他日还要向尊师支公就教。”

谢韶知伸谢道韫和谢玄化名游学之事,看了陈操之一眼,含混其辞道:“祝表兄啊,她回上虞隐居去了。”

谢万笑道:“桓野王已不是大司马参军了,客岁升任淮南太守,而你将去西府,今后见他的机遇多有――久闻操之妙解乐律,请明日携柯亭笛来,为我吹一曲,如何?”

谢万与陈操之闲话,问陈操之与谢玄的来往,陈操之天然不会提及祝英台、祝英亭之名,只说与谢玄在吴郡同窗数月,友情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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