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一、某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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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刘澹道:“都这时候了,还嘴硬,建康城、乃至九州天下,哪个不知你与陈操之的情事!”

谢琰亦笑,佩服陈操之的颖慧,他之前与陈操之相处未几,但现在一个是司州长史、一个是司州司马,今后要耐久同僚同事了,并且陈操之极有能够成为他陈郡谢氏姻亲,以是成心与陈操之靠近,谢氏后辈个个夺目非常。

“阿元,你病尚未大好,怎可如此耗操心力。”谢安低声责备。

“某在斯”,就是说“我在这里”,典出《论语?卫灵公》,师冕见孔子,师冕是鲁国的乐工,一个瞽者,孔子对他很照顾,下台阶、就席,都一一提示,各安其席后又告之曰:“某在斯,某在斯。”以便师冕能够正面与他说话,天子司马昱用此典,是把桓温当作瞽者瞽者了,如处暗室,以己为相导,暗喻桓温若不能光亮正大行事,必遭颠踣,司马昱操纵典故,点到即止,威而不露,让桓温实在愁闷了一回——

陈操之道:“甚好。”他也有好几日没去看望谢道韫了,不知其病情有否好转,看看是否应当再换一个药方。

谢道韫大羞,看了三叔父谢安一眼,谢安坐在一边不说话,含笑听老婆与侄女对话,兴味盎然。

建康十月,大事频繁,先是废帝,再是卢竦兵变,桓温两度提兵入都,波谲云诡,大家自危,但气候倒是格外的阴沉,8、玄月的浓厚阴云和绵绵秋雨自主冬后都消逝了,阳光亮媚,桓温从殿外步入天子平常起居的中斋,但觉昏黑一片,年过五旬,眼力亦不如前,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没看到天子司马昱在那里,问躬身驱逐他的内侍:“天子安在?”

桓温这才看到天子,畴昔参拜,不知为何,内心颇不安闲。

至于太子洗马陈操之,出使北国和此次平卢竦乱皆有大功,征辟为司州司马、赐钱百万、绢八百匹、布八百匹——

短短数日,诏令如雨:桓温世子、原豫州治州处置桓熙任司州刺史、安北将军、假节、都督司、青、幽三州诸军事;谢安之子、原中书省著作郎谢琰任司州长史,这也是越品超升,州长史与州司马同为六品高官;征辟屏居吴郡的范汪为散骑常侍,范汪是被桓温表奏贬为庶人的,现在又重新起用范汪,固然只是闲职,但也让时人费解——

……

谢夫人刘澹不象其夫那般含蓄,直言道:“元子,休得瞒我,你这是给陈操之筹办的,谢琰只是司州长史,长史主政,司州现在没看到半个城池,也没有州治百姓,底子无政可管,长史是虚职,倒是陈操之是司州司马,要重修北府兵,很需求你筹办的这些东西。”

就在建康朝野对陈操之任司州司马一职群情纷繁时,朝廷又有一批诏命公布:尚书仆射王彪之升任尚书令(原尚书令、蓝田侯王述已于本月中旬病故),以侍中谢安兼中领军,以尚书吏部郎王蕴为五兵尚书,原左民尚书陆纳任吏部尚书,吏部尚书位高权重,非左民尚书能比,朝野高低对陆纳出任这一要职也是大感不测,陆纳当然端谨忠亮,为时誉所重,但桓大司马方借卢竦案废陆始、陆禽为庶人,重创吴郡陆氏,但随即又迁陆纳为吏部尚书,这很令人费解,陆纳升迁若没有桓温准予是毫不成能的,现在的朝政是桓温的一言堂,天子司马昱默拱罢了——

戊申日,天子司马昱在式乾宫中斋召见桓温、桓熙、陈操之、谢琰四人,桓温病足,特许乘舆至殿前,然后步行入中斋,桓熙、陈操之、谢琰三人跟从厥后。

州司马是六品显职,仅比郡太守低一品,掌一州军事,权力极大,有三年州司马的经历便能够出任郡国太守,陈操之以短短两年的宦途资格即擢升为六品州司马,这是前所未有之事,顶级门阀后辈也不能有如许的超升,难服朝野众意,是会招致非媾和弹劾的,但司州司马就比较奇特了,司州现在只要一个洛阳在晋人手里,还不晓得能不能守住,陈操之放着六品尚书丞郎不做,却要任职虚无漂渺的司州司马,这的确是似升实贬啊,莫非陈操之获咎了桓大司马,受架空礼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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