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扭头看了他一眼,便从小腿外侧取出两根递给他。今早醒来便带了几根淬了药的,没想到这会儿流桑就管她要了。
苍流属本就是为了斩妖济事存在的,如果让妖做了老迈,便在天下失了威望。
面前摆着小锅,茶叶便放在一旁,那锅中的水已然滚烫,烧火的弟子便看着云杳直接抓起一把干茶扔进前面桌上的茶壶中,而后拿起大勺舀起水便倒了出来。
“你本是苏宸奕捡返来的,期间我返来过三次,你未曾见过我,我却见过你,”流桑轻笑,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之前见你,你不过是个失魂失魄的空壳,现在见了,倒是不得了。”
“...”流桑抿嘴,啊...他只是想问问她此后有何筹算,想不想入临赫司学习斩妖除魔...罢了罢了,就当没听到...
流桑见她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也懒得去问她到底明白了甚么。便坐起家子道,“那这下该我问了吧。”
刚往嘴里放了糕点的云杳一个没忍住便喷了出来,糕点黏在咽喉,叫她咳得小脸发红,“师、师尊...你竟是,咳咳,竟是师祖?!”
烧海军兄本是来帮手的,见她这般正想说两句,便见她淡然盖上瓷盖,端起就走,生生把话咽下去了。
“宸奕徒儿药学高深,这么几年又埋头研讨,医术倒也承了几分我的风采,只是见地还不敷多,多数也只是看我写的手札。”流桑自顾自提及来,清楚是夸奖本身,竟是一本端庄,“银针淬药倒是你师父极少做的事,你身上可带了,拿与我瞧瞧。”
云杳一脸冷酷,听他说完才道,“莫非我俄然心智全开,根骨绝佳,是个练武的奇才?”
他招招手,表示云杳畴昔。
云杳抿嘴,转头持续看着盘子,这师尊也太客气了吧,跟一个徒孙讲甚么礼。
说了一大段,流桑有些口干,下认识便端起茶盏,刚放到嘴边,蓦地一顿又轻咳一声,讷讷放下。
“...”流桑走了归去坐在椅子上,今后一倚,“你这丫头果然古灵精怪,不过,凡人弟子我的确就这么两个。”
“看来师尊本日是非晓得不成了。可师尊,你也要晓得,天命难言。”云杳说着,看流桑站在那边,又道,“不过你既然成了下仙,如有幸见到司命上仙,你便去问他吧。司命那厮说不说给你听,那便与我没甚么干系了。”
云杳了然,看来其他副掌门非仙即妖,傲云顾忌也实属道理当中。她侧过身子看着流桑,想必也恰是他在,才保了傲云的职位不被摆荡。
啊...流桑俄然有些悔怨了,如果是妖,身上定然有妖气。这么说来,这丫头是来渡劫的,敢不将司命上仙放在眼里,不过是那几位上神以及为数未几几位同阶上仙。何况,她仿佛甚么都还记得,啊,这丫头莫非来头不小...
“也罢,恰好过些日子我就要回天复命,临时信赖你。”流桑挑眉朝着窗前的玉兰走了两步,提及来他还真没见过司命上仙...“不过我身为苍流属的师祖,有些事还是不得不管。”
云杳两步畴昔,搬了个小凳子便坐下。
这么说看来还是没看出来个甚么,云杳感觉没劲,“甚么渡劫,甚么雀巢的,云杳不太明白。”
趁着流桑把玩银针的空挡,云杳还是抬手捻起一块小糕点便放入口中,细致苦涩,坚固即化。还没咽下去,云杳问道,“师尊,你当初为何会选傲云掌门做掌门?”
流桑眯着眼,虽说他在门中弟子间性子不羁,却也是个师尊,高低都敬着他,这丫头倒好,直接在他面前吃起东西来了。不过这题目委实直白了些,“你倒是当真来问题目的,也罢,恰好我也想问你几个题目,也算是礼尚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