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多了两根银针,云杳拍鼓掌便伸手取了返来,“那便是说,师尊你就两个门徒?徒弟不肯担下这重担,你只能给傲云掌门?”
“你本是苏宸奕捡返来的,期间我返来过三次,你未曾见过我,我却见过你,”流桑轻笑,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之前见你,你不过是个失魂失魄的空壳,现在见了,倒是不得了。”
壶嘴热气不竭,茶香微浓,还带着点儿生涩的霉味...流桑坐在前头没说话,让她端出去,好生倒了杯茶递给他,揭开盖子,这才瞧见杯盏中稀碎的杂灰,啊,竟是个不会泡茶的...
“哦,云杳明白了。”
“...”流桑抿嘴,啊...他只是想问问她此后有何筹算,想不想入临赫司学习斩妖除魔...罢了罢了,就当没听到...
他招招手,表示云杳畴昔。
云杳侧头看着,她是一口没尝,流桑一顿,又瞥了一眼杯中,便直接放下开口道,“我才返来便听到些关于你的趣事,若当真如此,将你安设在宸华司倒是屈才了。”
“看来师尊本日是非晓得不成了。可师尊,你也要晓得,天命难言。”云杳说着,看流桑站在那边,又道,“不过你既然成了下仙,如有幸见到司命上仙,你便去问他吧。司命那厮说不说给你听,那便与我没甚么干系了。”
趁着流桑把玩银针的空挡,云杳还是抬手捻起一块小糕点便放入口中,细致苦涩,坚固即化。还没咽下去,云杳问道,“师尊,你当初为何会选傲云掌门做掌门?”
可这般想来,流桑并未将其他的弟子归入考虑,让这个偏执的凡人做掌门,看来其他副掌门是妖的能够性更高。
“苏宸奕心有执念,胸无天下,且只知一味谦让。即使傲云偏执,却也不失为一任掌门的风采,再说有我盯着,还能直接毁了这百年基业吗?”
流桑眯着眼,虽说他在门中弟子间性子不羁,却也是个师尊,高低都敬着他,这丫头倒好,直接在他面前吃起东西来了。不过这题目委实直白了些,“你倒是当真来问题目的,也罢,恰好我也想问你几个题目,也算是礼尚来往。”
云杳抿嘴,转头持续看着盘子,这师尊也太客气了吧,跟一个徒孙讲甚么礼。
流桑见她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也懒得去问她到底明白了甚么。便坐起家子道,“那这下该我问了吧。”
说了一大段,流桑有些口干,下认识便端起茶盏,刚放到嘴边,蓦地一顿又轻咳一声,讷讷放下。
“宸奕徒儿药学高深,这么几年又埋头研讨,医术倒也承了几分我的风采,只是见地还不敷多,多数也只是看我写的手札。”流桑自顾自提及来,清楚是夸奖本身,竟是一本端庄,“银针淬药倒是你师父极少做的事,你身上可带了,拿与我瞧瞧。”
云杳了然,看来其他副掌门非仙即妖,傲云顾忌也实属道理当中。她侧过身子看着流桑,想必也恰是他在,才保了傲云的职位不被摆荡。
这殿堂是流桑一人的住处,虽他一两年才归去一趟,这院子倒是每日都有人打扫,就怕流桑俄然归去。
云杳两步畴昔,搬了个小凳子便坐下。
面前摆着小锅,茶叶便放在一旁,那锅中的水已然滚烫,烧火的弟子便看着云杳直接抓起一把干茶扔进前面桌上的茶壶中,而后拿起大勺舀起水便倒了出来。
烧海军兄本是来帮手的,见她这般正想说两句,便见她淡然盖上瓷盖,端起就走,生生把话咽下去了。
“咳咳,哦,咳,大略是我忘了。”云杳本身倒了杯茶咽下去,才终究规复过来,只是这茶水的味道却没如何感受出来,便接着道,“师尊放心,我对这苍流属没甚么兴趣。就算傲云掌门跪着将它送给我,我也没这个闲心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