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哦,咳,大略是我忘了。”云杳本身倒了杯茶咽下去,才终究规复过来,只是这茶水的味道却没如何感受出来,便接着道,“师尊放心,我对这苍流属没甚么兴趣。就算傲云掌门跪着将它送给我,我也没这个闲心收下。”
“...”流桑抿嘴,啊...他只是想问问她此后有何筹算,想不想入临赫司学习斩妖除魔...罢了罢了,就当没听到...
那流桑在大殿上就那么一说,她就这么一听也没放在心上。谁晓得说完闲事她跟着徒弟还没走出门便被他叫了归去,让她去端茶给他解闷。
云杳了然,看来其他副掌门非仙即妖,傲云顾忌也实属道理当中。她侧过身子看着流桑,想必也恰是他在,才保了傲云的职位不被摆荡。
“也罢,恰好过些日子我就要回天复命,临时信赖你。”流桑挑眉朝着窗前的玉兰走了两步,提及来他还真没见过司命上仙...“不过我身为苍流属的师祖,有些事还是不得不管。”
他招招手,表示云杳畴昔。
趁着流桑把玩银针的空挡,云杳还是抬手捻起一块小糕点便放入口中,细致苦涩,坚固即化。还没咽下去,云杳问道,“师尊,你当初为何会选傲云掌门做掌门?”
云杳扭头看了他一眼,便从小腿外侧取出两根递给他。今早醒来便带了几根淬了药的,没想到这会儿流桑就管她要了。
“宸奕徒儿药学高深,这么几年又埋头研讨,医术倒也承了几分我的风采,只是见地还不敷多,多数也只是看我写的手札。”流桑自顾自提及来,清楚是夸奖本身,竟是一本端庄,“银针淬药倒是你师父极少做的事,你身上可带了,拿与我瞧瞧。”
啊...流桑俄然有些悔怨了,如果是妖,身上定然有妖气。这么说来,这丫头是来渡劫的,敢不将司命上仙放在眼里,不过是那几位上神以及为数未几几位同阶上仙。何况,她仿佛甚么都还记得,啊,这丫头莫非来头不小...
苍流属本就是为了斩妖济事存在的,如果让妖做了老迈,便在天下失了威望。
云杳看着这金雕镂空玄门,脚下略微一顿,便跨出来笑道,“师尊,茶来了。”
流桑见她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也懒得去问她到底明白了甚么。便坐起家子道,“那这下该我问了吧。”
云杳抿嘴,转头持续看着盘子,这师尊也太客气了吧,跟一个徒孙讲甚么礼。
“哦,云杳明白了。”
可这般想来,流桑并未将其他的弟子归入考虑,让这个偏执的凡人做掌门,看来其他副掌门是妖的能够性更高。
“...那倒没有,”流桑更加冷酷,“我说的是甚么意义,你定然明白。我只想晓得,你是来渡劫的,还是来鸠占鹊巢的?”
流桑一脸冷酷,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入我苍流属这么多年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