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命,臣弟极刑!”
许逸然明显因她的泪水,以及她语气中的断交怔住了。
他悄悄放下了她的手,右手手背缓缓地将她两颊的泪水抹干,皱眉轻语:“别哭了,如许哭法,伤口会痛的。”
本来,他刚才情急之下,竟是藏到了她的床榻底下。
“甚么皇嫂?”许逸然一声嗤笑,“莫说皇兄没有宠幸过你,便是有过……本王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之人,看在你曾故意救本王一命的份上,本王也故意救你一命!”
许攸之早已坐在御书房内等着,瞥见他来,将书籍悄悄抛到案上,冷着脸道:“传闻,你昨夜亲身去了朕的后宫?”
“苏朱紫吃惊了么?”
“本王不管你现在是甚么朱紫,你只须记着,老诚恳实地在这后宫呆着,直到本王来迎娶你,可好?”说着,他钩着她的小指悄悄摇了摇,嘴角又再浮起那抹能够杀死人的笑意,“拉钩吊颈,一百年不准变!”
“苏朱紫不与本王拉钩,那本王彻夜便不走了。”见苏白离一脸严峻,许逸然脸上又规复了那异化了不羁与恶棍的笑意。
许逸然收起笑容,作拱手告饶状,“公然是伴君如伴虎,这后宫本是皇兄下旨要臣弟去的,现在却成了极刑一条!”
“王爷,为何要拉钩?你想要我做甚么?”苏白离当真问道。
“不!”苏白离强压着声音,果断回绝,“王爷是疯了吗?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用力咬紧下唇,她节制住身子的颤抖,直到新的泪水不再流出:“我不要你的承诺,更不会给你承诺!你是个骗子,你走!”
“堂堂晋王,竟然藏身女子床榻之下,实在……实在令世人震惊!”望着他含混i的含笑桃花眼,苏白离忍不住出言相讥,“还是请晋王好自为之,速速自行拜别吧!”
许逸然的声音俄然变得非常和顺,和顺得让苏白离的心,几近要化成水,再从眼中排泄来。他已收起了脸上的邪肆笑意,在凳子上重新坐下,神采凝重,眼神专注地看着她。
“不!放开我的手。”苏白离俄然感觉面前这男人极度伤害,心中刹时充满了惊骇。
她会心甘甘心肠跟着他,不管是去那里,不管是做他的妻还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