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在空中上也能如许吧。”
山还是本来的山,树也还是本来的树,也许还会更高更粗了些。十万大山一贯朝气勃勃,山多水多,飞禽走兽也多,固然不如极北深处那般震惊的兽潮,也少见仿佛白虎青牛如许的上古凶兽,但别处罕见的奇珍奇兽也有很多,论朝气之盛,却也不弱于别处。
“懒得下去。”
“就是甚么都没看。”流云栈倒也好脾气,和唐糖绕着口令,也许在树上孤单太久,身边有个不惹人讨厌的人说说话也是功德。
“师姐看甚么呢?”唐糖四下张望,高处不堪寒,却也能一览众山小,风景的确都雅,但是连续好多天都待在这棵树上,再美的风景也都要看腻了。
素惠清昂首看了一眼高矗立起的那棵树,自从迁到山谷当中,那棵树就成了流云栈最常待着的处所,也难为她能爬那么高。人不是猴子,特别还是个女人家,就算流云栈一贯不拘末节,怕是也不好爬上趴下的,以是只要不下雨,大半风景她都躺在树上,连着好几天不下来,除非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下来,换了旁人,如果是言心,大抵没那么惊世骇俗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一棵树上爬上趴下。
“没看甚么。”
“谨慎点。”流云栈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拉了上来。唐糖站在流云栈脚下的树干上,两只藕白玉臂左摇右晃,一副站不稳的模样,嘴里赞叹有声,“好高呀!师姐你不惊骇吗?”
怕?或许怕吧,不过比起站的这么高,另有更可骇的。
流云栈呆呆望着天涯闲云,她这般灵魂出窍的模样有些日子了,说魂不守舍倒也算不上,不过终偿还是少了点甚么。少的是甚么言心晓得,大隐于市的掌教素惠清也晓得,当然也瞒不过雍大先生和大和尚的眼睛,晓得归晓得,但是有些事即使晓得的再清楚,还是破不开迷障,走不出心魔。
“不无聊。”
“没看甚么?那是看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