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一呆,心中一热,吸了一口气道:“大将军,末将与你同罚。”
沈向东惊诧,随即笑道:“李将军确有抱负啊,如果能重现当年太祖祈天乱世,也不枉此生了。”
李落摇点头,说道:“雄师从严,有罚有赏,无罪者不罚。”微微一顿,接道:“另有一人须得受罚。”
李落直视着呼察冬蝉道:“虽说有些将士见郡主帐下侍卫仙颜,出言无礼,确切该罚,不过郡主麾下侍卫日渐目中无人,稍有不顺意,便有行凶唾骂之举,军中行事须得讲究分寸,念在初犯,一众侍卫就先不惩罚,若再犯,两罚并处。牧蝉郡主治兵不严,帐前领十军棍。”
李落讶然回望,呼察冬蝉一身戎装,领着几名牧州游骑的骁将站在李落身后,看到李落回身,皆都拱手一礼。李落微微一呆,随即浅笑道:“嗯,好,如何不去胡骑营?”
“这,”刘策劝道,“大将军,怀王和窦胜已被诛杀,王爷一命也抵得上雄师沿途所犯的不对了。”
李落定神看去,面前一名英挺男人,年纪不过双十许,虽看似清秀,不过给人一股身负武力的气势,想必也是幽州部中的俊彦。李落也是和颜一笑道:“辛苦了,你二人所率部众分摆布两营,牧蝉郡主掌管左营,迟将军领右营,直接服从与我帐中,这几日勤练兵马弓箭,不成懒惰。”
帐中诸将一片哗然,邝立辙忙道:“还请大将军收回罪恶,此事也不能算大将军一人之失,我等知情不报也难辞其咎。”
李落欣然道:“错便是错了,我是军中主帅,更是淳亲王世子,也只要我这个小王爷的身份怀王才会顾忌一二,怀王如此肆无顾忌,与我心存幸运脱不了干系。”
世人惊咦一声,不知另有谁方法罚。李落看了呼察冬蝉一眼,呼察冬蝉一惊,忙不倏的今后一躲,看到世人都望了过来,气鼓鼓的说道:“是要罚我纵卫行凶了。”
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半响,沈向东接道:“李将军在想甚么?”
呼察冬蝉倔强回道:“冬蝉冲锋陷阵不差男儿,怎能躲在叔父身后。”
李落唤过中军刑监,着人在大帐前行刑,众将苦求李落减罚,李落只是不准,不过刘策对峙同罚,意态果断,李落无法只好允下,自领了六十军棍,幸亏刑监把握分寸,没有太重,若不然,恐怕须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了,不过也染红了素服。
李落看了诸将一眼,缓缓说道:“刘将军辖制中军,军中违纪之事早已了然,却坦白不报,帐前领二十军棍。”
呼察冬蝉眸子一转,看了看呼察靖,呼察靖打了眼色表示,呼察冬蝉万般不甘心的回道:“冬蝉领罚。”
李落淡淡一笑道:“怀王也不过只是一条命罢了,怎能抵了西征雄师所犯的错误。刘将军不必劝我,只是扳连你受罚,非李落所愿,帐前二十军棍便由李落一并承担。”
李落看了众将一眼,道:“诸位回营,按方才所言重整雄师,牢记不成泄漏风声,将怀王和窦胜已死的动静放出,只说营中兵变,别的沈先生的身份务需求周到封闭,不准别传。”
李落转头看了沈向东一眼,悄悄一笑道:“没想甚么,只是站在高处,想起了王城的定露台。”
世人都讪讪一笑,也不晓得如何劝说,呼察靖似还略微有些幸灾乐祸,坏笑着看了看本身的mm一眼。
余下数将互望一眼,齐身一礼,道:“末将与大将军同罚。”
“是。”两人齐声领命。
将养了三日,李落身上的伤才全好,刑监部下实在打的不重,也幸亏营中大夫的良药,到了第四日,李落行动已无大碍,军中大夫非常吃惊,按他估计,少说也要七日李落才气下地,不想刚过了三天,李落就形如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