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东走前几步,站在李落身边,顺着李落的目光看去,营中一片肃杀,兵戈林立,沈向东问道:“这几日如何不见了楚女人?”
将养了三日,李落身上的伤才全好,刑监部下实在打的不重,也幸亏营中大夫的良药,到了第四日,李落行动已无大碍,军中大夫非常吃惊,按他估计,少说也要七日李落才气下地,不想刚过了三天,李落就形如凡人。
众将正颜聆听,李落看了怀王尸首一眼,说道:“我方才说与监军大人,雄师行进,若违军纪,必以军法处,此言非虚。”
李落摇点头,说道:“雄师从严,有罚有赏,无罪者不罚。”微微一顿,接道:“另有一人须得受罚。”
呼察冬蝉眸子一转,看了看呼察靖,呼察靖打了眼色表示,呼察冬蝉万般不甘心的回道:“冬蝉领罚。”
李落看了诸将一眼,缓缓说道:“刘将军辖制中军,军中违纪之事早已了然,却坦白不报,帐前领二十军棍。”
“这,”刘策劝道,“大将军,怀王和窦胜已被诛杀,王爷一命也抵得上雄师沿途所犯的不对了。”
正自凝神检察间,俄然听到中间一声娇喝道:“牧州轻骑,前来领令。”
“我着她另有要事去办。”
李落定神看去,面前一名英挺男人,年纪不过双十许,虽看似清秀,不过给人一股身负武力的气势,想必也是幽州部中的俊彦。李落也是和颜一笑道:“辛苦了,你二人所率部众分摆布两营,牧蝉郡主掌管左营,迟将军领右营,直接服从与我帐中,这几日勤练兵马弓箭,不成懒惰。”
众将惊诧,李落接道:“军中违纪,虽说是怀王和窦将军主使,不过我多次放纵,草率了事,众将欲言无门,如此恶果,其责在我,帐前领六十军棍。”
李落着二人退下,本身一人渐渐走上营中阵势高处,悄悄的看着营中繁忙的将士,耳中不时传来兵将练习的呼喝之声,俄然中间传来沈向东的声音:“李将军,如何不在帐中歇息?”
众将面面相觑,军中违纪以怀王窦胜为首,现在两人都已伏法,不知李落却又要治谁的违纪之责。
刘策一呆,心中一热,吸了一口气道:“大将军,末将与你同罚。”
余下数将互望一眼,齐身一礼,道:“末将与大将军同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