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昏倒至今,万隆帝却只是命了卓城全军的统领,着人封了太师府,查获了于乘云私藏的金银赋税,空出了三公太师的爵位,余下的都保持了原状。
禁军也是毁伤颇重,除了半数投降的将士外,余下的也俱沦为这场宫廷政变的亡魂,只留下了叛贼的名声,牌位不得进宗族祠堂,真正的成了孤魂野鬼。
李落微微一笑道:“皇上,那也该砍楼儿才对,是楼儿一向没有醒来,怨不得太医。”
顿了顿,于乘云接着说道:“其三,老夫不想你在宫中早有安插,宫内的禁军侍卫全都打散重整,各营总领悉数互换,库中弩箭也是尽数烧毁。军令不可,老夫入宫,竟花了近半个时候才将禁军重编。”说完看着李落道:“你猜到李承孺是老夫的人了?”
万隆帝自顾自的说道:“乘云啊,你多次说你低估了朕,朕想晓得,你到底那里低估了朕?”
“哼,老夫看你动手,狠辣定夺,就是诗菀身故,你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已然要诗菀死了吧,公然不亏是一国之君。”于乘云冷声说道。
于乘云淡淡的看了万隆帝一眼,沉默了半响。
其二,被人节制;
万隆帝嘿嘿一笑道:“不错,朕确切不敷资格挖苦你,不过朕本日特地带了李落过来,想来朕就有这个资格挖苦你了吧。”
自李落昏倒,于乘云被下入天牢,太师府便树倒猢狲散。
于乘云冷哼一声,道:“李承德,你若想挖苦我,你还不敷这个资格。”
昔日凭借太师府的世家商贾都纷繁四散而去,不敢与太师扯上半点干系,更不时有人向卓城府尹揭露太师府昔日的贪赃枉法之事,府尹大人亦是忙的焦头烂额。
如果其二,吕名博一死,幕后之人亦不能操控枢密院,如果是被枢密院之人节制,三支定会相互管束,没有吕名博弹压,这乱的时候也是够了。枢密院一贯哑忍,世人只知参知,其他职员多不得知,比之禁军更要严苛,忠心上也是不遑多让,于大人恐没偶然候将枢密院三支都采集麾下吧。
李落问道:“这是那里?”
不过对卓城的平常人家来讲,太师府府门的封条仿佛如投入湖中的一粒小石子,只是掀起了一星半点的波纹,多了几句饭前茶后的谈资,统统都没有甚么窜改,日子还是平常的日子,端方也是平常的端方。
于乘云眼中异芒练练明灭,点点头道:“不错,如果老夫,也会这般做法。”
于乘云脸庞微微抽搐,狠狠的看了李落一眼,没有说话。
于乘云展开眼睛,双目闪过寒芒,道:“老夫不过是一介阶下之囚,当不得大人之称。”
开口道:“当日一战,老夫低估你有四,其一,老夫未曾想到你会猝然发难,让老夫的安插多数落空,更让老夫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无凭无据,就敢杀了九卿司徒。”说完看着李落道:“好狠好绝的心。”
于乘云微微展开眼,看了看万隆帝,目光在李落身上略作了逗留,便又闭上了眼睛,冷冷说道:“老夫觉得你明天就该来了,没想到本日才来,要么是老夫又低估你了,要么或许李承德你不敢一小我来?”
李落动了脱手脚道:“没甚么大碍了,只是略微有些衰弱,过几日渐渐就好了。”
冰心决公然是绝顶的内家心法,受的内伤竟然没有恶化,已经开端好转。
万隆帝不等李落说话,道:“乘云啊,临时算是你在为朕着想吧。”
参与逼宫的两千将士尽被搏斗,剩下的除东门护军死伤外,其他三门的将士都被押送询问,若与此次兵变有关者,皆被关入天牢,空缺的人数由官山营弥补,牧王李承文代了都骑统领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