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静,淳亲王饶有兴趣的看着李落,这些天李落情感降落,淳亲王实有些不太对劲,觉得李落是妇人之仁,此时见李落另有观点,老怀大慰,鼓励道:“你说,错了也不打紧。”
“哦,”淳亲王向前倾了倾身躯,略略提了些兴趣,“接着说。”
“凡兵有四机:一曰气机,二曰地机,三曰事机,四曰力机。全军之众,百万之师,张设轻众,在于一人,是谓气机。路狭道险,名山大塞,士夫所守,千夫不过,是谓地机。善行间谍,轻兵来往,分离其众,使其君臣相怨,高低相咎,是谓事机。车坚统领,舟利橹辑,士习战陈,马闲驰逐,是谓力机。知此四者,乃可为将。然其威、德、仁、勇,必足以率下安众,怖敌决疑,施令而下不敢犯,地点寇不敢敌。得之国强,去之国亡,是谓良将。”
李落悄悄的听着,俄然插言道:“玄楼觉得为将者除了兵法上说的,另有其他。”
“你说。”淳亲王言辞转厉道。
淳亲王谈性一起,悠然说道:“为父兵马半生,不过也只够得上名将,至于这神将,楼儿,就看你今后能不能替本王完成这个心愿。”
李落张口欲言,又止住话语,黯然静了下来。
“兵法所载是为将之法。”
“好,好,好一个胜负之说。不错,本王运营多年功亏一篑,南边逆族更增离心,提及来是本王这个太保大臣的失着。”说完淳亲王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惊的世人一跳,除了沉重的呼吸,即便跳脱如萱妃也杜口不语。
“人间万物皆有道法,为将者也该有道,兵法所载只是讲如何成将,将要求胜,策画勇力缺一不成,可独独缺了为将之道。”
淳亲王眼中厉芒一闪,冷声说道:“你晓得刺客与南府七州有关?”
李落心中有气,倔强说道:“卓城满城风雨,街头巷尾大家都在谈说此事,我不晓得就是蠢了。”
淳亲王听罢老脸微红,点头不语。不过淳亲王夙来宠嬖萱妃,这般调笑也没有叱骂。
李落应了一声是,席间世人见淳亲王表情好了些许,这才敢接言说话。
李落面无惧色,看着淳亲王说道:“只论成败的话不说也罢。”
李落本只是有趣的听着,无法几个侧妃、嫔御和嫔嫱不断的传言拥戴,李落实在忍耐不住,便在夏妃说完后截道:“母亲姨娘,本日之事必有他日之因,若一味谈本日之事,却不咎他日之因,这类事今后恐怕也会再呈现的。”
反观李落倒是安静非常,望着淳亲王说道:“父王,南府委实不敷为患,独一可虑者不过是南府为何会反罢了。”
“南边七州虽自古敷裕,但是民风安闲,不善战,更不能久战,大甘兵力十倍于南边,若要平叛,挥军而下可一战见功。只是虽说南边诸族垂垂离心,但是明面上还是大甘的子民,若要动武定要师出驰名,只可惜功亏一篑,反倒涨了南边诸族的士气,更透露了大甘的战略,南边诸族定会多加防备,而我大甘再无突袭的机遇,除非出知名之师,但是朝中儒门墨客颇多,这些发起怕是没有通过便要传的沸沸扬扬,倒真是拜了数不尽美女和财宝所赐。大甘再想进军,若还顾虑名声,只能在南边诸族自主以后。”
李落摇点头,倦怠的说道:“前人也说事出有因,前些日子的事还不如只谈成败来的干脆些。”
淳亲王点了点头,说道:“话虽不错,但这多是书上之言,要晓得兵法万变,这兵法上的东西是好,但要活用会用方能成将。”
“嘻嘻,王爷带兵治兵的本领妾身倒是没有见到,只不过这寻花觅蝶的本领却委实了得,是不是啊,兰mm。”萱侧妃嬉笑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