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大喝一声,迟立暗赞,西兵马队大张旗鼓,迩来在狄州搜索李落,行事张狂,就知西戎军中还是轻看大甘军队。
李落看了看西戎军阵,向迟立说道:“让将士多加留意便可。本日西戎猜想不会进兵。”见迟立回声领命,李落思考半响,问道:“可知此番是何人领军前来?”
“大将军见过羯烽火么?”迟立见李落点了点头,接道:“血沙军虽自称西戎精锐,不过末将觉得,韧性不敷,比起羌行之的近卫锋营还差上很多。”
“不急,我休书一封,你稍后传给丁将军。除了飞鸟传书外,山外可有探马?”
李落看着逼近的西兵马队,洒然道:“都说大甘军队不擅夏季出战,此主要让西兵马队见地我牧天狼雄师,即便隆冬当中,也不逊于别人。”
“好。入夜以后,传令命探马飞报丁将军,不成有误。”
迟立领命,不过盏茶工夫,西戎雄师已来到山前。
李落淡淡的哦了一声,不置可否:“除了羯城外,另有甚么人?”
如此三日,西戎雄师都没有大肆攻山。
迟立安排妥当,走到李落身边道:“大将军,入山门路都已设好戍所,西戎雄师休想雷池一步。”
大甘在狄州都设有几处隐蔽驿站,出兵之前,刘策将各处秘点奉告领将。一入狄州,便先遣亲信之人与各处驿站联络,军中如有将令,以便能及时传到行军手中。
“末将解缆前,军中议定,丁将军晚末将三日起兵。离落草山百里外安营,等末将策应到大将军后,丁将军再赶至落草山四周,与末将照应。末将正要传信给丁将军,让他速速前来。”
李落点点头道:“好,若让西戎攻陷落草山,此战休矣。”
迟立一礼,低声说道:“大将军,昨日和你同来的女子,今晨一向站在山边望着西戎的方向,末将劝她回屋安息,她只是笑笑,也不言语,这会还站在那边。”
李落站在迟立品边,望着远处扬起的灰尘,无惊无喜。西戎雄师来势汹汹,卷起了一条长龙,大略望去人数少说也有五千余众。
李落安静地说道:“西戎羌行之,军中向来都传唯有我父或可胜之。行风谷和浅溪两战,都与这左帅失之交臂,未能一睹真颜,此次如何也要见见他了。”
落草山阵势险要,虽说不易攻,但若要包抄起来也省却了很多事,只在入山的一条门路驻守士卒,山上的人便是插翅难飞。
到了第四日,探马回报,手札已送到胡骑营中,丁斩率部埋没在落草山西南一处山谷当中,间隔落草山不过一百五十余里。迟立大定,命将士紧固山中戍所。
李落话虽平平,不过却自有一股迫人的豪气,迟立一振,笑道:“羌行之可不要让大将军绝望才好。”
“回大将军,另有西戎廷前血沙雄师,血沙属西戎王朝近卫。号称西戎最精锐的部众,领将羯烽火,是西戎右帅之子,已先入狄州,近些日子在狄州大肆搜捕的就是他们。”
迟立回了一礼道:“大将军,鹰愁峡传来密报,大将军身份传出后,西戎朝中极其震惊。西戎国君羯罗恼羞成怒。着令右帅羯城亲率雄师五万,封闭狄州,务要截住大将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落回了石屋,少顷,写妙手札,迟立接过,急命人传了出去。
“有,末将在背景一侧伏有几处暗哨,能看到山上的灯火令。”
迟立命诸将封闭入山要道,险要处都有牧天狼将士扼守,山中粮草充沛,充足对峙半月不足。外有丁斩救兵将至,虽说西戎雄师来势凶暴,但牧天狼将士倒也不觉惊惧,营中士卒有说有笑,涓滴不将这风雨欲来的气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