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令。”
李落一滞,缓缓说道:“随她去吧。楚女人如何了?”
李落看了看西戎军阵,向迟立说道:“让将士多加留意便可。本日西戎猜想不会进兵。”见迟立回声领命,李落思考半响,问道:“可知此番是何人领军前来?”
李落朗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迟将军,你阵前督战,我休书一封,马上飞鸟报与丁将军。”
“方才末将在屋外问了一声,楚女人说她已无大碍,再调息半日就能上阵了。”
落草山阵势险要,虽说不易攻,但若要包抄起来也省却了很多事,只在入山的一条门路驻守士卒,山上的人便是插翅难飞。
“哦,那就好。楚女人受伤颇重,让她多歇息。”李落顿了顿,问道:“你与丁将军如何商定?”
李落回了石屋,少顷,写妙手札,迟立接过,急命人传了出去。
这日西戎雄师公然没有打击,只是困住李落诸人,以防李落突围而出。
“好。入夜以后,传令命探马飞报丁将军,不成有误。”
李落站在迟立品边,望着远处扬起的灰尘,无惊无喜。西戎雄师来势汹汹,卷起了一条长龙,大略望去人数少说也有五千余众。
“末将解缆前,军中议定,丁将军晚末将三日起兵。离落草山百里外安营,等末将策应到大将军后,丁将军再赶至落草山四周,与末将照应。末将正要传信给丁将军,让他速速前来。”
虽有行风谷一战,但恐怕心中不见得有多少佩服,再加上越冬行军,西戎将士更心存轻视,李落欲一战定西府,并非是意气用事。
如此李落才有入夜以后让埋没在落草山周边的探马再报之言,幸亏军中传令自有私语,若不幸被西戎截住,一时半刻也不能晓得信中隐蔽。
“呵,本来还是熟人。”李落一笑道。
李落点点头道:“好,若让西戎攻陷落草山,此战休矣。”
“大将军见过羯烽火么?”迟立见李落点了点头,接道:“血沙军虽自称西戎精锐,不过末将觉得,韧性不敷,比起羌行之的近卫锋营还差上很多。”
李落话虽平平,不过却自有一股迫人的豪气,迟立一振,笑道:“羌行之可不要让大将军绝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