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兜铃说:“师叔这防备未免做的过甚,如果二氧化碳中毒晕倒在内里,恐怕会迟误我出来抢救的机会。”
“死丫头,没个端庄!你但是个女孩子!说话不三不四的!大保健这么下三滥的处所你都说的出口!”南宫决明扬起手,南宫兜铃趁机抱着头跑开。
“哇啊!师叔!”南宫兜铃大呼一声,猛地展开双眼,望着寝室里的天花板。
顷刻间,南宫兜铃如一只坠入蛛网的虫豸,被困在他这双眼睛里,不能自拔。
南宫兜铃顿时傻眼,推开师叔,瞪着他,“师叔,你方才说甚么?”
她气味不平,松开手臂里坚固的哆啦A梦抱枕,摸摸汗湿的额头,本来是做梦,还觉得师叔真的化为妖怪,吓坏她了。
她见桃花深处立着一个翩翩身姿,光是瞥见身影,便已令她心乱纷繁。
“诙谐一下也不可?你们这帮人活得真呆板!师父,你别说你年青时一次大保健都没有去过?”
南宫兜铃从桌底拿出一个玻璃罐,内里装满了活蝈蝈,层层叠叠,经她一动摇,收回窸窣叫声。
南宫兜铃当即堵在他面前,说:“师叔,你看窗外,圆月高挂,良辰美景,你要不要我帮手搓背?多小我陪你,没那么无聊,也不会白白孤负这么浪漫的一个夜晚,我手势很好的,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并且我还会穴位按摩,精通活血化瘀的指法,绝对比大保健更好,因为我不免费。”
“呱!”
南宫兜铃揉揉后脑勺,擦去脸上粘腻的蛤蟆口水,一手抓住这小东西,“石芮,你是如何跑出来的?”
“晓得了,晓得了,还想吃对吧,行,明天你帮了个大忙,你爱吃多少都行。”
“闭嘴!给我滚去洗碗!”
打死她也不会诚恳招认刚才想把祖师爷的精元拿来炼丹这个动机,不然南宫决明必然会把她五花大绑,倒挂在吊扇上用皮带抽她。
一本杂志握在手中,“师父,你又出暗器?”
单身步入桃花林,粉色花瓣漫天飞舞,南宫兜铃抬开端,片片花瓣坠落在她头顶。
李续断的眼睛闪动一眨,忽地咧开血盆大嘴,一条黏糊糊的长舌头从嘴里吐出,鲜红舌尖笔挺冲南宫兜铃的脑门飞去。
“又洗碗?”
南宫决明的眼睛瞪的牛铃铛那么大,“有定见?”
她捧着石芮蛤蟆下床,光着脚跑到客堂一角的神桌前,把石芮蛤蟆放在桌面,拍拍它脑袋,“别急,顿时给你筹办早餐。”
“没,我哪敢。”南宫兜铃挽起衣袖,感喟,“我堂堂引魂派第二十八代传人,修炼神通十余年,每天不是扫地就是洗碗,唉,天啊,我究竟是家政工,还是引魂法师?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赶上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师父,不法啊......”
她耸着肩膀邪笑。
李续断刚好托着衣服毛巾前来卫生间。
南宫兜铃情难自禁,环住他肩膀,感受他胸膛刻薄,且发热,但觉师叔揽住她腰,贴的更紧,南宫兜铃一时酥软,瘫在他怀中。
南宫兜铃掐着他脸,“师叔,你没事吧,师叔!你别吓我!你是不是给妖怪附体了?你如何只会呱呱叫,你能说点别的吗?”
直觉感到身后有物体飞来,南宫兜铃当即回身,伸手接住。
好一处人间瑶池。
以南宫决明的伎俩,这东西砸准她的机率很大,到时候不来个八级伤残就见鬼了。
李续断带笑的嘴唇一张一合,又是“呱”了一声。
南宫兜铃扒开桃花,走前去,面前背影转过身来,只见他唇边含着暖春笑意,叫人销魂蚀骨,眼角眉梢豪气勃发,瞳孔里倒是水般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