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感到身后有物体飞来,南宫兜铃当即回身,伸手接住。
顷刻间,南宫兜铃如一只坠入蛛网的虫豸,被困在他这双眼睛里,不能自拔。
她见桃花深处立着一个翩翩身姿,光是瞥见身影,便已令她心乱纷繁。
“呱!”
“你再啰嗦我就丢榴莲了。”南宫决明走到茶几边,桌上摆着一颗还没有开的榴莲,几天前买的,筹办放熟点再吃。
南宫兜铃顿时傻眼,推开师叔,瞪着他,“师叔,你方才说甚么?”
门口平空呈现一个声音:“叽叽咕咕的在讲谁的好话?”
李续断的眼睛闪动一眨,忽地咧开血盆大嘴,一条黏糊糊的长舌头从嘴里吐出,鲜红舌尖笔挺冲南宫兜铃的脑门飞去。
“没,我哪敢。”南宫兜铃挽起衣袖,感喟,“我堂堂引魂派第二十八代传人,修炼神通十余年,每天不是扫地就是洗碗,唉,天啊,我究竟是家政工,还是引魂法师?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赶上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师父,不法啊......”
“快出来,把卫生间让给你师叔沐浴。”
一本杂志握在手中,“师父,你又出暗器?”
“哇啊!师叔!”南宫兜铃大呼一声,猛地展开双眼,望着寝室里的天花板。
胸口“呱呱”叫个不断。
南宫兜铃摇点头,“没甚么,我在唱歌罢了。”
乌黑的蛤蟆吐出舌头朝氛围里一卷,精准非常的粘住蝈蝈,塞进嘴里,嚼都不嚼就咽进肚里,然后镇静的呱呱大呼。
她耸着肩膀邪笑。
“呱。”
“你还讲个没完!欠揍啊,人家师叔都怕你了。”
南宫兜铃从桌底拿出一个玻璃罐,内里装满了活蝈蝈,层层叠叠,经她一动摇,收回窸窣叫声。
她捧着石芮蛤蟆下床,光着脚跑到客堂一角的神桌前,把石芮蛤蟆放在桌面,拍拍它脑袋,“别急,顿时给你筹办早餐。”
李续断缩在墙边,略严峻的回绝:“不消了,师侄女实在太客气,感谢你的一片情意,但是我风俗一小我沐浴。”
南宫决明的眼睛瞪的牛铃铛那么大,“有定见?”
“闭嘴!给我滚去洗碗!”
所谓玉树少年郎,临风显轩昂。
单身步入桃花林,粉色花瓣漫天飞舞,南宫兜铃抬开端,片片花瓣坠落在她头顶。
南宫兜铃扒开桃花,走前去,面前背影转过身来,只见他唇边含着暖春笑意,叫人销魂蚀骨,眼角眉梢豪气勃发,瞳孔里倒是水般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