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百漠的余光扫过秦夫人,这才缓缓道:“霍爷身中了两种毒,一种叫千月,为慢毒,日积月累毒入肺腑,却并不致命,顶多让他常日体弱多病,力不从心,却不致命;另一种就是鹤顶红了,见血封喉,可下的剂量却很小,以是也不是有救,万坤丹便可解了其大半的毒性,只可惜鹤顶红和千月相冲,万坤丹没了效力,这才有力回天。”
林易天对秦夫人道:“秦夫人,这毒固然不是你下的,但是你给霍良尊下了千月之毒是真,想用朔仲害他亦是究竟,我不得不将你临时关押起来。”
事已如此,秦夫人再辩白也无用,以是她没有需求扯谎。
曼月眼泪再次夺匡而下,对着秦夫人大喊大呼:“我不信!你扯谎!你这个骗子!毒妇!”
秦夫人看着林易天却笑了,“关押?小子,你没瞥见我这几杆枪在这呢啊?”
林易天心中已然信了,回身对神采不佳的霍倾城道:“倾城,看来这鹤顶红确切不是她下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不知那小娟出身如何?”
霍倾城闻言眼中闪过几分焦心和不耐,转眼后,又归于安静,“好,我听你的,但是她也承认了给我父亲下毒,这如何说!”
霍曼月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就要抓秦夫人的脸,“你这个毒妇!幸亏父亲对你那么好!”
但是,他明显说过,本身不会用朝夕虫,他这又是何必。
秦鹤鸣将药丸拿给了傅百漠,傅百漠拿起药丸闻了闻,冲林易天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林易天却信了秦夫人的话。
秦夫人倒是不为所动,但是她身后的人却听得不悦,想要抬手开枪,林易天见状立即上前一步挡在曼月身前,双目冰冷的看着那人。
傅百漠在一旁也惊得说不出话来,看了看秦夫人,又看向了一旁的秦鹤鸣,眼中似是无波无澜,却又波澜澎湃,秦鹤鸣也回望着他,眼中倒是满目哀痛。
“你哄人!就算我父亲杀你覃家,也必然是你覃家做了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曼月持续道。
秦夫人一动不动的看着霍曼月道:“他对我好?曼月蜜斯,你可知你父亲,便是当年杀我全族的祸首祸首?你可知江忠是如何死的?他确切替你父亲挡了灾,但是并没有像你父亲说的那样死在疆场上,而是死在了岭南,死于我覃家的百枯之毒。”
那么她给霍良尊下毒,就很有据可考了。
傅百漠看向秦夫人的眼中已尽是悲惨和怜悯。
在场的人虽没人说话,可大半民气中都已将她当作了下毒之人。
鹤顶红的剂量很小,可见下毒之人本意并非是要取霍良尊性命。
林易天又道:“秦夫人谈笑了,说罢,您另有甚么把柄,让我不得不放了你?”
想必下毒的人,并不晓得他曾中了千月之毒。
秦夫人却笑得更盛,“那样也好,大仇得报,我又何必苟活于世呢?只不幸了,这么多人要给我陪葬。”
秦鹤鸣上前将她轻松拂开,霍曼月身材向后一倒,林易天上前一步将她拉了返来。
秦夫人闻言将手里的一个盒子翻开了,内里是一粒靠近半透明的红色药丸。
“林少帅,之前江忠的儿子挟制我,意欲取我性命,是你救了我一命,这个情我记得,只是现在这事,说白了不过是我覃家和他霍家的家仇,我但愿你不要插手,何况,不管你信不信,那鹤顶红不是我下的,我是想让他死,可鹤顶红过分便宜他了。”
这话说完,室内的人不由打了个寒噤,心道这手腕实在过分暴虐了。
他们震惊的不是秦夫人的一番话,而是她真的就是覃家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