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不知他在外头遭的甚么罪,夹了根鸡腿,又弄了两只虾给他,道:“点慢吃,喝点汤,谨慎噎着。”
“那就好。”他搓动手,道:“皇叔随便给个千八百两银子就行了,让我打几壶好酒喝喝。”
风慕言:“不是这个……”
我这老奸大奸的小人,还真是对不住你了!
燕玖冷哼了一声,摆摆手道:“罢了,既然两位皇叔都替他讨情了,朕就免他这一回吧。”说着,又看向了燕肆,道:“还不快滚!”
“哎,”燕肆摆摆手,“童言无忌嘛,皇叔又不会笑话你。”
“不是么?”燕肆飞速从燕玖的碗里夹走一只虾仁,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模样,道:“我记得你小时候,说长大了要嫁给皇叔来着,只准我做小妾。”
这两人一黑一白,一邪一正,一尘凡妖异,一碧落仙子,坐在一起,倒也相称。
“呵呵。”本王笑了笑,又剥了个虾仁给他,道:“用饭,不闹了。”
世人:……
“我――”燕肆一口气吊在嗓子里,憋得非常难受,恰好他此人嘴笨,不善言辞,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本王,“皇叔。”
可他并不在乎本王的死活,还是伸动手,一副厚颜无耻的神采,道:“一样是你的侄子,你总不能厚此薄彼,只给自家亲侄儿压岁钱,却不给我吧?”
因为离得远,世人天然听不到风慕言和苏青墨说了甚么。可本王识唇语,偷听这类事情非常在行,因而佯装喝茶的空档,又“听”他们说了几句。
府上的氛围有些奥妙。
好不轻易安抚了他们,本王饭吃到一半,瞧着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
“哦,无事。”本王摇点头,喝了杯茶水。
约莫是嫌苏青墨笨手笨脚,风慕言帮他把鱼肉全数剔了刺,又细心地捡出了葱花,说:“吃吧。”
总不能让我变卖产业,光着身子在街上跑吧?
风慕言:……
我只得站了出来,替燕肆求个情,“皇上,老四已经离家两年了,这每逢佳节,定是对故里万般思念。他在外头是受封,而不是受罚,过年返来看一眼,也是道理当中。这事,提个醒就算了吧。”
我这奴颜婢膝的,正服侍着燕玖用饭,只见燕肆“百忙当中”抬开端来,说了句:“多大点出息,就会跟我争风妒忌,抢皇叔。”
“啊?”燕肆一脸愤激,“这儿是皇叔家,又不是在你宫里,凭甚么你能够待在这里,我就得滚!”
“我――”燕肆还想着出头,被本王一把拉住了,道:“别闹了,可贵大师聚在一起,都高兴点。”
本王:……
本王:……
这又是谁造的谣?!
公然还是把宅子卖了吧!
燕玖面上一僵,“你说甚么?”
我这头,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燕玖那头,倒是横眉冷对,剑拔弩张。
本王一口老血。府上的银子都被燕玖败光了,你就不要持续剥削我了吧?
“你!”
而燕玖因为身子肥胖,一贯有些自大,眼下被他这么一击,终究怒了,摆布开弓,“啪啪”甩了他好几个耳光子,道:“空有壳子,却没脑筋,管甚么用!”
燕玖还好,在皇位上待得久了,练就了一身不动声色,静观其变的本领,可燕肆却不可了,磨着后牙槽,恶狠狠的盯着燕玖,恨不能将他生吃活剥了。
这燕肆真是做得一手好死,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见燕玖扫了那傻子一眼,脸上带了几分薄怒,“本来,你也晓得朕还没宣你返来啊?那你为何要擅离职守,擅自回京?”
“那是为甚么?”苏青墨不依不饶的诘问着。
“那不一样。”苏青墨一本端庄的说,“姚书云油嘴滑舌的,我不喜好,百里尘故作狷介,我也不喜好。至于襄王,一副老奸大奸,小人得志的嘴脸,我更不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