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语,燕玖忿忿地抓起了一只螃蟹,因为此处无人服侍着,以是他笨手笨脚捣鼓了半天,也不晓得从哪头吃。
风慕言顿了一下,闷闷的喝了杯酒,道:“因为我不配。”
公然还是把宅子卖了吧!
“那不一样。”苏青墨一本端庄的说,“姚书云油嘴滑舌的,我不喜好,百里尘故作狷介,我也不喜好。至于襄王,一副老奸大奸,小人得志的嘴脸,我更不喜好。”
这又是谁造的谣?!
“哎,”燕肆摆摆手,“童言无忌嘛,皇叔又不会笑话你。”
“嗤――”本王笑了一声,引了燕玖侧目。他问我:“皇叔在笑甚么?”
晌午,本王拿着所剩无几的银子,带上世人去“四方宴”吃了个饭。
燕玖冷哼了一声,摆摆手道:“罢了,既然两位皇叔都替他讨情了,朕就免他这一回吧。”说着,又看向了燕肆,道:“还不快滚!”
傻到燕玖乃至不肯意华侈时候,来找借口杀了他。
“啊?”燕肆震惊了,正要发作却被本王一把按住了。这大过年的,本王可不想闹得府上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本王:……
度量着小侄儿,本王喂了他几口饭菜,然后看向了燕肆。只见他像是饿极了,捧着一条酱肘子大快朵颐,吃的满脸都是。
“不是。”风慕言摇点头,“我并不在乎那些。”
“我――”燕肆一口气吊在嗓子里,憋得非常难受,恰好他此人嘴笨,不善言辞,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本王,“皇叔。”
“那该不会是――”苏青墨有些讶异,“你不举吗?不要讳疾忌医啊,有病抓紧治!实在不可,我在上面就是了。”
本王:……
这燕肆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脾气,打动易怒,没甚么脑筋。这两年又待在边疆上,沾了一身俗气,一举一动,更不像是皇家出身了,倒像个贩子恶棍,地痞地痞。
风慕言:……
好不轻易安抚了他们,本王饭吃到一半,瞧着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
这燕肆真是做得一手好死,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王目睹着两人又要打起来,赶快拦下了燕玖,说:“无妨。能遭到皇上喜爱,也是臣的福分。”
燕玖还好,在皇位上待得久了,练就了一身不动声色,静观其变的本领,可燕肆却不可了,磨着后牙槽,恶狠狠的盯着燕玖,恨不能将他生吃活剥了。
燕肆较着听不懂人话,脑筋一热,立马回击:“我如何就碍眼了,啊?再如何说,本王也称得上是个漂亮不凡的美女人吧,个头比你高,肩膀比你宽,身板比你壮。”
“你长得都雅啊。”苏青墨答复的非常安然。
“屁话!”苏青墨说,“不就是鼻子不好使吗,我又不会嫌弃你。”
本王实在看不下去了,取走了他手里的螃蟹,给他一点一点剥开了,暴露内里肥美的蟹肉,搁在了他的面前,说:“吃吧。”
“咳。”本王咳嗽了一声,正待替我这傻侄儿说两句,却被燕玖拿眼神制止了。只见他喊来了护院,道:“把这玩忽职守的四王爷拖下去,杖责一百。”
我只得站了出来,替燕肆求个情,“皇上,老四已经离家两年了,这每逢佳节,定是对故里万般思念。他在外头是受封,而不是受罚,过年返来看一眼,也是道理当中。这事,提个醒就算了吧。”
“哼!”他将蟹肉吃了,又拿筷子点了点虾,道:“朕要吃这个。”
我这奴颜婢膝的,正服侍着燕玖用饭,只见燕肆“百忙当中”抬开端来,说了句:“多大点出息,就会跟我争风妒忌,抢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