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苏青墨说,“不就是鼻子不好使吗,我又不会嫌弃你。”
风慕言噎了一下,道:“有人看着呢,别胡说话,用饭。”
“哦,无事。”本王摇点头,喝了杯茶水。
“呵呵。”本王笑了笑,又剥了个虾仁给他,道:“用饭,不闹了。”
风慕言手握烟杆,闷闷的吸了一口,道:“我不明白,这都城脚下满是人,你如何就看上我了。”
“啊?”燕肆一脸愤激,“这儿是皇叔家,又不是在你宫里,凭甚么你能够待在这里,我就得滚!”
“是啊。”岳末也站了起来,道:“新春佳节,诸位大臣都回籍过年了,四王爷远在边陲,也该着回籍看看,还请皇上宽恕他一回。”
我这奴颜婢膝的,正服侍着燕玖用饭,只见燕肆“百忙当中”抬开端来,说了句:“多大点出息,就会跟我争风妒忌,抢皇叔。”
约莫是嫌苏青墨笨手笨脚,风慕言帮他把鱼肉全数剔了刺,又细心地捡出了葱花,说:“吃吧。”
“嗤――”本王笑了一声,引了燕玖侧目。他问我:“皇叔在笑甚么?”
苏青墨闷闷不乐地吃掉了鱼肉,红着眼睛问他:“你为甚么不喜好我?”
“那就好。”他搓动手,道:“皇叔随便给个千八百两银子就行了,让我打几壶好酒喝喝。”
这又是谁造的谣?!
世人:……
因为离得远,世人天然听不到风慕言和苏青墨说了甚么。可本王识唇语,偷听这类事情非常在行,因而佯装喝茶的空档,又“听”他们说了几句。
这燕肆真是做得一手好死,哪壶不开提哪壶。
府上的氛围有些奥妙。
“我――”燕肆噎了一下,只听燕玖又说:“并且,见了朕没有下跪,却在这里大喊小叫,莫不是鄙视皇权,冲撞御驾?”
度量着小侄儿,本王喂了他几口饭菜,然后看向了燕肆。只见他像是饿极了,捧着一条酱肘子大快朵颐,吃的满脸都是。
“咳。”本王咳嗽了一声,正待替我这傻侄儿说两句,却被燕玖拿眼神制止了。只见他喊来了护院,道:“把这玩忽职守的四王爷拖下去,杖责一百。”
“不是。”风慕言摇点头,“我并不在乎那些。”
风慕言:“不是这个……”
本王也不知他在外头遭的甚么罪,夹了根鸡腿,又弄了两只虾给他,道:“点慢吃,喝点汤,谨慎噎着。”
本王实在看不下去了,取走了他手里的螃蟹,给他一点一点剥开了,暴露内里肥美的蟹肉,搁在了他的面前,说:“吃吧。”
总不能让我变卖产业,光着身子在街上跑吧?
“我――”燕肆一口气吊在嗓子里,憋得非常难受,恰好他此人嘴笨,不善言辞,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本王,“皇叔。”
“因为你碍眼。”燕玖说。
燕玖面上一僵,“你说甚么?”
“这――”本王面子上拉不下来,只得愿意的说:“当然不是。”
这燕肆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脾气,打动易怒,没甚么脑筋。这两年又待在边疆上,沾了一身俗气,一举一动,更不像是皇家出身了,倒像个贩子恶棍,地痞地痞。
只见燕玖扫了那傻子一眼,脸上带了几分薄怒,“本来,你也晓得朕还没宣你返来啊?那你为何要擅离职守,擅自回京?”
“为甚么?”苏青墨倒是不肯罢休,诘问道:“因为我没胸,没腚?不能生养?”
公然还是把宅子卖了吧!
这两人一黑一白,一邪一正,一尘凡妖异,一碧落仙子,坐在一起,倒也相称。
“还不闭嘴!”
“你你你!”燕玖脸上一红,猛地拍了下桌子,道:“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