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苏青墨一本端庄的说,“姚书云油嘴滑舌的,我不喜好,百里尘故作狷介,我也不喜好。至于襄王,一副老奸大奸,小人得志的嘴脸,我更不喜好。”
“咳。”本王咳嗽了一声,正待替我这傻侄儿说两句,却被燕玖拿眼神制止了。只见他喊来了护院,道:“把这玩忽职守的四王爷拖下去,杖责一百。”
“屁话!”苏青墨说,“不就是鼻子不好使吗,我又不会嫌弃你。”
本王:……
我这老奸大奸的小人,还真是对不住你了!
公然还是把宅子卖了吧!
“是啊。”岳末也站了起来,道:“新春佳节,诸位大臣都回籍过年了,四王爷远在边陲,也该着回籍看看,还请皇上宽恕他一回。”
“我――”燕肆噎了一下,只听燕玖又说:“并且,见了朕没有下跪,却在这里大喊小叫,莫不是鄙视皇权,冲撞御驾?”
本王看着有些心伤,回身对燕玖道:“边疆上不是流沙就是流寇,寸草不生,前提实在是太苦了,不如皇上――”
这燕肆真是做得一手好死,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王也不知他在外头遭的甚么罪,夹了根鸡腿,又弄了两只虾给他,道:“点慢吃,喝点汤,谨慎噎着。”
“那就好。”他搓动手,道:“皇叔随便给个千八百两银子就行了,让我打几壶好酒喝喝。”
“为甚么?”苏青墨倒是不肯罢休,诘问道:“因为我没胸,没腚?不能生养?”
“哎,”燕肆摆摆手,“童言无忌嘛,皇叔又不会笑话你。”
见我不语,燕玖忿忿地抓起了一只螃蟹,因为此处无人服侍着,以是他笨手笨脚捣鼓了半天,也不晓得从哪头吃。
“还不闭嘴!”
“呵呵。”本王笑了笑,又剥了个虾仁给他,道:“用饭,不闹了。”
“哼。”燕肆忿忿的坐下了,看了一眼我那小侄子手上的红色福袋,立马冲本王伸出了爪子,道:“皇叔,大过年的,我也要压岁钱。”
风慕言手握烟杆,闷闷的吸了一口,道:“我不明白,这都城脚下满是人,你如何就看上我了。”
晌午,本王拿着所剩无几的银子,带上世人去“四方宴”吃了个饭。
傻到燕玖乃至不肯意华侈时候,来找借口杀了他。
“你你你!”燕玖脸上一红,猛地拍了下桌子,道:“猖獗!”
本王一口老血。府上的银子都被燕玖败光了,你就不要持续剥削我了吧?
可他并不在乎本王的死活,还是伸动手,一副厚颜无耻的神采,道:“一样是你的侄子,你总不能厚此薄彼,只给自家亲侄儿压岁钱,却不给我吧?”
“啊?”燕肆一脸愤激,“这儿是皇叔家,又不是在你宫里,凭甚么你能够待在这里,我就得滚!”
风慕言顿了一下,闷闷的喝了杯酒,道:“因为我不配。”
“你!”
本王:……
“好。”本王从速动手抓,恐怕一个怠慢了,这小祖宗真把我发派到苦寒之地,陪着老四看流沙。
这燕肆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脾气,打动易怒,没甚么脑筋。这两年又待在边疆上,沾了一身俗气,一举一动,更不像是皇家出身了,倒像个贩子恶棍,地痞地痞。
风慕言噎了一下道:“天底下都雅的人多的去了,像是刑部侍郎姚书云,襄王府的岳初,月华楼的百里尘,哪个不是才貌双全,你如何就不喜好他们?”
“嗤――”本王笑了一声,引了燕玖侧目。他问我:“皇叔在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