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在这里几百年,避世不出,总有人想着伤他害他,攫取暴利。可怀里的人,明显受了莫大的委曲和伤害,却能秉承心性,宽恕于他。
那匕首方才开封,身被寒光,锋芒尽现。
鲛人在一旁悄悄地看着,本来另有些清冷的目光渐渐温和下来,伸手为他擦了擦嘴角的炭灰,道:“谨慎卡着。”
“你――”舒景乾面上一红,然后忿忿地转过身去,道:“睡觉了!”
舒景乾的眼神一沉,蓦地回身,将匕首刺向了鲛人的胸口。
待看清了是甚么以后,舒景乾脸上蓦地一红,正要跳开,却被那鲛人一把抓住了手臂,将他揽进了怀里。
那一瞬,舒景乾乃至有些可惜,这老鱼精如果个真正的男人,就好了……
舒景乾白了他一眼,较着的不信,“我们都是男人!调个鬼啊?”
连续吃掉了好几条烤鱼,舒景乾打了个饱嗝,又灌了几口酒水。
他手内心满是汗,额上也闪着晶亮,在杀了他泄愤和不屑与牲口计算中好一番纠结,有些寂然的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