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意来的有些急。
往那边一站,如何看着也不像是个逼良为娼的黑心老板,倒像是堕入凡尘,普渡众生的天神。
“那――”姚书云搓了搓手,又暴露了下贱的神采,“王爷既然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可试过男人?”
本王端坐在院子里,看着满目标落叶,也有那么一丁点悲春伤秋之感。
他放下衣袖,摇点头,“连我这般天人之姿都看不上,王爷怕是要孤老平生了。”
要说这月华楼,是都城里最热烈繁华的青楼。内里的女子,比着别处,确切要貌美一些。而老板百里尘,虽说是个男人,却也是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风骚人物,绝色无双。
至于坏处――
可本日,他姚书云吃饱了撑的,俄然突入府中,强拖硬拽,非要拉我去月华楼坐坐,说来新来了一名女子,貌美无双,艳冠天下,是全部都城当之无愧的花魁。
现在,他见了我二人,就是伸手要钱也是举止文雅,姿势安闲,淡淡道:“进门先给钱,本店概不赊账。”
我倒忘了,此人的琴技天下第一,常常卖力宫中的乐器调试,其听力,天然是无人能及。
连日来,满院的落叶无人打扫,一层覆盖一层,倒是自成一方美景。
“都随你。”本王说着,捏了捏他的脸,按捺着恶心道:“这小嘴看着不大,还挺能吃的,你这个小妖精。”
“抓?”姚书云有些好笑,“现在帝都统统的百姓都在说这事,我难不成还要全数抓起来,酷刑鞭挞吗?纵有那心,我也没那地儿啊。”
可我毕竟是外姓,面上和那些皇亲国戚再如何交好,背后里,他们也还是将我视作一手遮天,企图谋反的乱臣贼子。
这事真要怪,还得怪我姓岳,不姓燕。
我若不想造反,就只能尽早脱身……
她们说的如此谨慎翼翼,倒叫我这个不谨慎“听”到的有些难堪了。
“吃。”本王应下来。
姚书云又往他手里砸了几张银票,“能堵住你的嘴了吗?”
眼瞅着府上的下人们都添了棉衣,我一没触觉的人,也不感觉冷,还是一身单衣,幕天席地,大咧咧的坐在北风里。
得,反正也洗不净了,本王干脆豁上老脸,将手一伸,搭在了姚书云的腰上,捏了捏,道:“长肉了。”
本王默了一下,问道:“书云,坦白讲,你也感觉我现在功高盖主,拥兵自重,对皇上存有异心吗?”
出了月华楼,只见门口三个正在揽客的女人凑在一起窃保私语,此中一人说:“瞧见了吧,这就是奸王岳初,传闻他不举。”
本王看着他,“如何,看你这般殷勤,莫不是想着献身?”
本王:……
只是这般风采,却沦落到风月场合,专做皮肉买卖,难叫让人可惜。
能听他弹奏一曲,这机遇可遇而不成求。
姚书云笑意不明,“那我反问一句,王爷现在大权在握,想着造反,不过是喘口气的事,如此机遇,就当真就没想过要即位称帝?”
“没。”他喝了口茶,说:“既然还惦记取,早些归去就是了。要我说,皇上还是太年青了,你这一走,他就跟失了主心骨似的,整日魂不守舍的,看着都糟心。”
而她们面色饥渴,高低其手地挑逗本王,更是给本王一种错觉,我不是来嫖的,是被嫖的。
如此几次,本王是再也不敢踏足那种处所了。
便是我体味不到男女之间的兴趣。
落座以后,姚书云拿核阅的目光,高低打量着本王,终是没有忍住,问了句:“王爷,请恕下官无礼,一向想着问你一句――”
本王摇落一身鸡皮,道:“皮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