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书云笑意不明,“那我反问一句,王爷现在大权在握,想着造反,不过是喘口气的事,如此机遇,就当真就没想过要即位称帝?”
本王默了一下,问道:“书云,坦白讲,你也感觉我现在功高盖主,拥兵自重,对皇上存有异心吗?”
姚书云又往他手里砸了几张银票,“能堵住你的嘴了吗?”
何如不得,我便披了件大氅,跟着去了。
“本王并无隐疾。”我判定答复。事关庄严,我必须说明白了,“本王那边,朝晨,也是斗志昂扬。”
至于坏处――
本王摇落一身鸡皮,道:“皮糙了点。”
出了月华楼,只见门口三个正在揽客的女人凑在一起窃保私语,此中一人说:“瞧见了吧,这就是奸王岳初,传闻他不举。”
本王看着他,“如何,看你这般殷勤,莫不是想着献身?”
别人虽是身在泥沼,却一身白衣,诸尘不染,如同一朵傲骨的寒梅。
他掰动手指,道:“另有‘流水人家’的奶汁鱼片和墨鱼羹。”
可本日,他姚书云吃饱了撑的,俄然突入府中,强拖硬拽,非要拉我去月华楼坐坐,说来新来了一名女子,貌美无双,艳冠天下,是全部都城当之无愧的花魁。
“我信。”他笑眯眯地,“你说没有,那就必然没有。不过可惜,我还想着你要当了天子,如何也得封我个丞相做做吧?不像我现在,怀才不遇,才是个戋戋从二品。”
落座以后,姚书云拿核阅的目光,高低打量着本王,终是没有忍住,问了句:“王爷,请恕下官无礼,一向想着问你一句――”
姚书云:……
本王也曾跟从姚书云去过几次秦楼楚馆,满想着即便没有触觉,但美色当前,禁不住挑逗,也能提起几分兴趣来。
他们这么想,也对。
而她们面色饥渴,高低其手地挑逗本王,更是给本王一种错觉,我不是来嫖的,是被嫖的。
我叫岳初,是大燕国,独一一名同性王。
冬意来的有些急。
如果看上了,他便替我一掷令媛,把她初夜买下来。
“吃。”本王应下来。
信赖不出几日,我这断袖之癖,就该传满都城了吧。
“废话少说。”本王打断了他持续发|浪,问道:“比来朝中,没有大事产生吧?”
要说这月华楼,是都城里最热烈繁华的青楼。内里的女子,比着别处,确切要貌美一些。而老板百里尘,虽说是个男人,却也是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风骚人物,绝色无双。
再转头,只见那三个女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竟近年画还要出色。
“啊?”另一人显得很吃惊,顺带着有些可惜,“不幸见的,看他长得人模狗样,还挺俊的。”
眼下,燕玖还小,到处还依靠我,可等着再过两年,他回过味来了,必然也会想着将我处之而后快吧。
“百姓们都在说,你襄王统领兵权,拥兵十余万,现在人马已然到位,随时筹办去官离京,起兵造反。”
这事真要怪,还得怪我姓岳,不姓燕。
“哎呀,讨厌。”姚书云装模作样地内疚了一番,道:“王爷,人家饿了,想吃陈家铺子的糕点。”
下人们上了茶,本王失手打翻了,手背烫红了一片,也没感觉疼。
“那――”姚书云搓了搓手,又暴露了下贱的神采,“王爷既然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可试过男人?”
便是我体味不到男女之间的兴趣。
可她们嫖我不成,看我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质疑,渐渐地,变成了鄙夷。
可我毕竟是外姓,面上和那些皇亲国戚再如何交好,背后里,他们也还是将我视作一手遮天,企图谋反的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