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端坐在院子里,看着满目标落叶,也有那么一丁点悲春伤秋之感。
“来我这里只为喝茶?”百里尘轻笑一声,往对门一指,“瞧见了吧,劈面就有一家茶馆,安好清幽,两位想着附庸风雅,去那边再合适不过。”
现在,他见了我二人,就是伸手要钱也是举止文雅,姿势安闲,淡淡道:“进门先给钱,本店概不赊账。”
“那――”姚书云搓了搓手,又暴露了下贱的神采,“王爷既然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可试过男人?”
下人们上了茶,本王失手打翻了,手背烫红了一片,也没感觉疼。
得,反正也洗不净了,本王干脆豁上老脸,将手一伸,搭在了姚书云的腰上,捏了捏,道:“长肉了。”
本王:……
“买。”本王一派豪放。
本王默了一下,问道:“书云,坦白讲,你也感觉我现在功高盖主,拥兵自重,对皇上存有异心吗?”
“喏,就他中间的,姚大人。”
“哎呀,讨厌。”姚书云装模作样地内疚了一番,道:“王爷,人家饿了,想吃陈家铺子的糕点。”
落座以后,姚书云拿核阅的目光,高低打量着本王,终是没有忍住,问了句:“王爷,请恕下官无礼,一向想着问你一句――”
眼瞅着府上的下人们都添了棉衣,我一没触觉的人,也不感觉冷,还是一身单衣,幕天席地,大咧咧的坐在北风里。
冬意来的有些急。
我倒忘了,此人的琴技天下第一,常常卖力宫中的乐器调试,其听力,天然是无人能及。
眼下,燕玖还小,到处还依靠我,可等着再过两年,他回过味来了,必然也会想着将我处之而后快吧。
更何况,那些女人涂着稠密的胭脂和水粉,以及猩红的大嘴唇,整张脸就看不出一点人色来,本王别说是举了,不萎都难。
要说,这没触感,也是有好处的。
“呵。”百里尘笑笑,将银票收好,命人将我俩引到二楼,挑了处雅间,然后奉了茶。
“废话少说。”本王打断了他持续发|浪,问道:“比来朝中,没有大事产生吧?”
只是这般风采,却沦落到风月场合,专做皮肉买卖,难叫让人可惜。
而他一贯与百里尘交好,偶尔会来月华楼帮人调个琴,弹个曲,趁便,买个醉。
“若本王说向来没有想过,你可托?”
本王也曾跟从姚书云去过几次秦楼楚馆,满想着即便没有触觉,但美色当前,禁不住挑逗,也能提起几分兴趣来。
姚书云:……
“没。”他喝了口茶,说:“既然还惦记取,早些归去就是了。要我说,皇上还是太年青了,你这一走,他就跟失了主心骨似的,整日魂不守舍的,看着都糟心。”
生在皇家,信赖这类东西本来就过分豪侈,身为帝王,就更是生性多疑。
何如不得,我便披了件大氅,跟着去了。
再转头,只见那三个女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竟近年画还要出色。
“是吗?”姚书云眯起了眼睛,“王爷可知,外头现在疯言疯语的,都在传些甚么?”
再看一眼身边的姚书云,只见他眯着一双颀长的眸子,满脸坏笑,明显也是听到了。
可她们嫖我不成,看我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质疑,渐渐地,变成了鄙夷。
本王摇落一身鸡皮,道:“皮糙了点。”
就连梨园子,也借用前朝旧事,指桑骂槐,变着法的骂我。
“本王并无隐疾。”我判定答复。事关庄严,我必须说明白了,“本王那边,朝晨,也是斗志昂扬。”
便是我体味不到男女之间的兴趣。
“都随你。”本王说着,捏了捏他的脸,按捺着恶心道:“这小嘴看着不大,还挺能吃的,你这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