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的如此谨慎翼翼,倒叫我这个不谨慎“听”到的有些难堪了。
冬意来的有些急。
“不是吧……”另一女人面露迷惑,“我如何听人说襄王不是不举,是断袖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更何况,那些女人涂着稠密的胭脂和水粉,以及猩红的大嘴唇,整张脸就看不出一点人色来,本王别说是举了,不萎都难。
至于坏处――
姚书云笑意不明,“那我反问一句,王爷现在大权在握,想着造反,不过是喘口气的事,如此机遇,就当真就没想过要即位称帝?”
“归去不急。”我叹口气,“总该让他历练一下,不能一辈子都依靠我。”
“那――”姚书云搓了搓手,又暴露了下贱的神采,“王爷既然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可试过男人?”
那神采再浅,本王也还是捕获到了,谁叫我一聋子,不能听,却很会察言观色呢。
不过,他只渡男人,有钱买女人的男人。
“王爷如果需求,下官自当共同。”姚书云说着,撸起袖子,暴露了光滑的小臂,“如何,下官这皮郛,可还入得了王爷的眼?”
可我毕竟是外姓,面上和那些皇亲国戚再如何交好,背后里,他们也还是将我视作一手遮天,企图谋反的乱臣贼子。
“百姓们都在说,你襄王统领兵权,拥兵十余万,现在人马已然到位,随时筹办去官离京,起兵造反。”
要说这月华楼,是都城里最热烈繁华的青楼。内里的女子,比着别处,确切要貌美一些。而老板百里尘,虽说是个男人,却也是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风骚人物,绝色无双。
“哦,甚么?”
现在,他见了我二人,就是伸手要钱也是举止文雅,姿势安闲,淡淡道:“进门先给钱,本店概不赊账。”
本王挥了挥手,“不必,一处雅间,一壶茶便可。”
眼下,燕玖还小,到处还依靠我,可等着再过两年,他回过味来了,必然也会想着将我处之而后快吧。
而他一贯与百里尘交好,偶尔会来月华楼帮人调个琴,弹个曲,趁便,买个醉。
如果看上了,他便替我一掷令媛,把她初夜买下来。
“本王并无隐疾。”我判定答复。事关庄严,我必须说明白了,“本王那边,朝晨,也是斗志昂扬。”
本王端坐在院子里,看着满目标落叶,也有那么一丁点悲春伤秋之感。
本王看着他,“如何,看你这般殷勤,莫不是想着献身?”
“买。”本王一派豪放。
“废话少说。”本王打断了他持续发|浪,问道:“比来朝中,没有大事产生吧?”
“是吗?”姚书云眯起了眼睛,“王爷可知,外头现在疯言疯语的,都在传些甚么?”
往那边一站,如何看着也不像是个逼良为娼的黑心老板,倒像是堕入凡尘,普渡众生的天神。
至于姚书云,此人看着没个端庄,倒是大燕国第一琴师。听人说,他弹奏的曲调,恍若仙乐,有破竹之凛,又有流水之柔。
我若不想造反,就只能尽早脱身……
如此几次,本王是再也不敢踏足那种处所了。
要说,这没触感,也是有好处的。
能听他弹奏一曲,这机遇可遇而不成求。
此次,我必然能提起兴趣来。
“喏,就他中间的,姚大人。”
再看一眼身边的姚书云,只见他眯着一双颀长的眸子,满脸坏笑,明显也是听到了。
这事真要怪,还得怪我姓岳,不姓燕。
我叫岳初,是大燕国,独一一名同性王。
落座以后,姚书云拿核阅的目光,高低打量着本王,终是没有忍住,问了句:“王爷,请恕下官无礼,一向想着问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