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看出了燕玖成心照拂姚书云，另一方面，是看不得燕玖过分悲伤。
这，该不会是妒忌吧？
“臣在。”姚书云仓猝出列。
“这——”世人踌躇起来，不知该作何发言。
“是之前的——”白杉拿唇语，谨慎嘀咕了几句，然后退了下去。
“微臣伸谢皇上。”姚书云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只见诸位大人的神采当场就变了，齐刷刷的跪地，道：“臣等绝无此意啊皇上。”
本王只感觉腿肚子有些抽筋，嘴角也跟着不太利索，赶快跪下了，道：“罪，罪臣该死，请皇上惩罚。”
……
如许一小我，你叫他为了我而做出退步，乃至不吝背上昏君的骂名，能够吗。
本王千万没想到，我这把困难抛给了燕玖，燕玖又转了个弯，抛给了朝臣。
姚书云：“臣必然不辱任务。”
本王愣了一下，道：“不好吧皇上，宫里才方才闹了刺客，万一宫外另有人企图行刺——”
燕玖面色沉痛，死死地抓着两侧的扶手，道：“是朕昏庸无道，有关赵将军一事，朕不管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是朕不好，枉死了那么多人，统统都怪朕……”
出了宫，本王陪燕玖听了一场戏，又一起漫步着，给他买了几样糕点。
赌赢了，姚书云活。赌输了，我和姚书云一起死。
本王自发理亏，没有吭声。
“可朕却不这么想，”燕玖道，“朕就是政务再忙，此事干系到几代忠良的赵将军一家，也该提上正视的。可朕没有，朕也只是听信了那冒牌襄王的一面之词，信赖了他的栽赃谗谄，这才命令，诛杀赵将军一家的。此事非论如何看，朕都有份。有道是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诸位爱卿如果感觉朕罪不成赎，那朕立马脱下这一身龙袍，自发走去法场。”
燕玖揉了揉眉心，道：“姚书云服从。”
燕玖眯着一双惺忪的眸子，看向了那正在鬼哭狼嚎的男人，问道：“皇叔，如何了？”
“啊啊啊——”他一阵哭嚎，“王八蛋，放开老子，老子要报官！”
“是。”两人应了下来。
一旁，白杉白桦走了过来，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