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就是“一梦南柯”的老板,风慕言了。
可不想,面前的统统,竟是超出了本王的预感。
现在,他坐在皇位上千锤百炼,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指不定有多少算计呢。
本王放出了豪言,天然不能失了面子,这便左手按弦,右手拨琴,全神灌输的弹起来了。因为听不到,也不知是否称得上委宛动听,不过看姚书云的神采,想来不会太差。
我这刚想劝他多养养身子,却见他笑了笑,说:“再不归去,那帮老臣就该带兵包抄你襄王府,说你囚禁了皇上,意欲逼宫。”
“哦?看来你是不信了。”本王摆摆手,表示他闪一边啃猪蹄去,然后自个坐在瑶琴前,拨弄了几下,道:“自古瑶琴,不遇知音者不弹。可惜了,本王听不到你的琴声,不能拜谢知音,不过倒是能够自弹一曲,给你听。”
退朝后,本王陪燕玖在宫里用了早膳,然后将煎好的药,一口一口喂他喝下了。
豪情你倒是体味我的处境啊。
当时,本王不但能听,还能嗅,能尝。不但能听到鸟鸣委宛,也能嗅到百花暗香。
“哼,他小子整日里吊儿郎当的,几时专注过。说甚么调制香料,我看,八成又是在百花丛里,矫饰风骚了吧。”姚书云说着,扯了本王,绕过屏风,往里屋去了。
这般风采,竟是和百里尘有的拼了。
进了厅子,姚书云甩开了折扇,冲一个小伴计道:“把你们老板喊过来。”
他艰巨地咽了口唾沫,道:“你一时之功,竟赶上了我苦练二十多年。如果别人,我只当天纵奇才。可你是——”
因而,我这消停了个把月的大奸王,又返来了。
想来就算没有我,他也能独当一面了吧……
样貌倒是天真敬爱。
姚书云见我话里冲突,有些不解的问:“我说王爷,你该不会一向在装聋吧?”
可本王就是弹出来了啊……
他抓了抓帽子上的貂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踌躇过后,毕竟是没有多说,只挥挥手,道:“那,朕走了。”言毕,踏出了门槛。
他启唇,喃喃似的说:“皇叔,你在这里……”
本王看着那人,悄悄笑了笑。
本王摇点头,刚想着翻身上床,却瞧着他一个激灵,浑身戾气地坐了起来。
姚书云收起了内心的迷惑,说:“我倒是晓得一到处所,名叫‘一醉南柯’。那老板名叫风慕言,以调香名闻天下。传闻他调过一种名为‘潇湘梦’的香薰,嗅之,会晤到最想见的人,实现最想实现的心愿。
是夜,本王瞧着燕玖放了汗,气色好了一些,便舒了口气,和衣躺在了他的一侧。
穿戴好以后,本王取了件大氅给他,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将帽子扣在他头上。
看着非常招人疼。
一时候,竟如恶鬼上身。
本王一怔,本来想着回一句“臣在”,可此情此景,君臣那一套仿佛不太合用,便坐到了床边,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就在你身边,好好歇息吧。”
让我这涓滴没有触觉的人,都感到了一阵恶寒。
本王实在想不通,如何会有人挑这类处所做买卖。
这想着采办熏香,找他最合适不过。”
他惊得半天没合上嘴,好久以后,才回了神,道:“这——没事理。”
本王将猪蹄扔给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顺手拨弄了几下琴弦,道:“书云,你信不信,本王固然听不见,却能一丝不差的,把你刚才弹过的那支曲子反复一遍?”
只见院落景色大好,青松绿柏,梅花飘香。
那小伴计陪着笑容,道:“姚大人,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我们老板正在里屋调制新的香料呢。这会子,怕是得空他顾啊。”